张雷得意地拍拍光头:“怎也混七八年!”他满面红光,“哎,你那团还挺得住吗,用不用哥找找人,给你办
“啊……没有。”宝绽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匆匆挂电话。
应笑侬说到半,看电话断,把手机往桌上拍,气鼓鼓地吃面,短信提示灯直在闪,是之前为给如意洲找钱联系过邹叔,十来条短信不外乎个意思,希望他作为段家长子,能回去和老段好好谈次。
应笑侬吃完面,把塑料碗扔进垃圾桶,洗脸刷牙,回来编辑短信页面、全选、删除,然后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第二天他起晚,随便吃口东西,没去如意洲,而是打车去市京剧团,在剧团大门口传达室拨个电话,没会儿,院里快步走来个人,二十多岁,剃着晃眼大光头,老远就喊:“应笑侬!”
“张雷,”应笑侬笑着伸出手,“好几年没见。”
“啊?”宝绽摇头,“没有啊。”
“哦……”
他越是吞吞吐吐,宝绽越好奇:“说你今天怎回事,这婆婆妈妈!”
应笑侬也不想婆妈,实在是这事儿……
“他给地址,让去送钥匙,去正赶上……”他挺痛快人,这些话对宝绽却不好讲,“赶上男和他闹分手,衣服裤子扔地。”
有出戏,两个人异口同声:“双投唐!”
《双投唐》又名《断密涧》,是传统老生花脸戏,讲是瓦岗寨寨主李密率神箭手王伯当投奔唐王李世民,后又反唐,最终死在断密涧故事。
“这戏是好,”宝绽犯愁,“但有个问题……”
“咱们没有花脸,”应笑侬早替他想好,“甭担心,你只管唱,别去解决。”
宝绽嗓子高,而且亮,唱这出戏再合适不过,只是要找个能搭他、又不被他压下去花脸不容易。
“七年!”张雷领他进院儿,自从七年前京剧团招聘,应笑侬在这里落马,他们就再没见过,“怎样,现在在哪儿呢,还唱吗?”
“唱,”应笑侬走在市剧团宽阔大道上,道两旁是茂盛银杏树,黄叶随着秋风缓缓飘落,让人有种说不出惆怅,他曾想过这辈子都不再进这个门,但今天,形势所迫,傲气扫地,“在如意洲。”
“如意洲?”张雷没听说过,“私人团?”
路上有年轻些演员经过,都客气地叫声:“张老师。”
“哟,”应笑侬那股俏劲儿上来,“都老师啦?”
“男……”闹分手?宝绽瞠目,“你是说他……”
“对,”应笑侬觉得对不住宝绽,“你在他房子里住那久,这肠子都悔青!”
宝绽瞄眼匡正,捂着手机小声说:“你是不是搞错,可能人家就是……”
“喂,”匡正从餐桌那边回头,“背着嘀嘀咕咕什呢?”
“哪儿搞错!”电话里应笑侬自己在那儿叨叨,“告诉你,就你和姓匡那关系就不正常,小心哪天……”
“你有接洽人?”宝绽奇怪,“剧团出来铜锤就那几个……”
“对,”应笑侬打断他,“还个事儿。”
宝绽等着他说,应笑侬却有些迟疑:“别墅那钥匙,去还,房主……”
房主?宝绽皱着眉头听。
“他后来没找过你吧?”应笑侬反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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