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进屋,时阔亭站在原地怔怔,扔下椅子跟过去:“说你这天天,能不能给个好脸?”
应笑侬在翻柜子,没说话,拿眼往窗边瞟瞟,让他过去。
“干嘛?”时阔亭语气不耐烦,人还是过去,回头,见应笑侬拿着瓶红药走过来,“你手疼多久?”他问。
这小子竟然发现,时阔亭有些意外:“没有,就前段,连排练带演出,天又凉……过两天就好。”
应笑侬没废话,抓过他手,晃晃铁瓶,朝虎口手腕那个位置喷过去,周围顿时腾起浓烈药味,很苦,时阔亭心却暖起来:“说,周末有空吗?”
时阔亭做做样子踢回去:“不直是管钱你管账吗?”
“这可不是账,哥们儿,这是……”应笑侬从宝绽手里抽出名片,要塞给他,眼瞧见上头名字,愣住。
“是什?”时阔亭跟他并着头看。
应笑侬躲下,挪开步,把名片拍到他手上:“私银玩都是真金白银,你可得盯紧。”
时阔亭拿好名片,小心地收起来。
现在好,”宝绽缓缓地笑,酒精使得他脸色酡红,“咱们有钱,不光有钱,还有未来,”他正色,“从今天开始,如意洲要走上正轨,公私账目分开,大伙工资按月发,五险金足额缴,该是如意洲回报大伙时候。”
他这席话,每个人都热血沸腾,不是因为有工资有五险金,而是因为苦尽甘来,终于从自己耕耘里看到收获,他们坚韧,他们拼搏,他们逆天改命,这种创业成功狂喜在旱涝保收专业院团绝对体会不到。
“暂定个月万,”宝绽开金口,掷地有声,“争取年内达到人均年收入二十万,不算奖金和年底分红。”
“万?”反应最大是陈柔恩,她二十出头,刚从戏校毕业,工作第年就月入过万,这是之前想都没想过,“天哪……”
相比之下,应笑侬萨爽他们淡定得多,只是挑挑眉,还挺满意。
“干嘛?”应笑侬斜他眼。
“陪去
“散吧,”该说,宝绽都说完,整个人柔软下来,瞧着屋里这几个伙伴,都是他战友,是如意洲四梁四柱,“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大伙搬着椅子回屋,临出门,宝绽忽然说句:“用心练功,干净唱戏,会有光亮日子在前头等着。”
他声音那轻,不知道是说给大家,还是说给他自己。
应笑侬拖着椅子到自己屋门口,掏钥匙开门,偏头,见时阔亭在隔壁,右手像是使不上劲儿,甩又甩,把钥匙换到左手。
“喂,”应笑侬冷冷叫他,“过来趟。”
“押对宝!”邝爷替这些年轻人高兴,拿拐棍用力点着地,“们如意洲……”他有些哽咽,“熬出头!”
“公账上钱交给专业机构运营,”宝绽从大衣兜里掏出沓名片,第张就是段钊,“师哥,这是万融臻汇客户经理,你负责和他对接。”
“哟,”应笑侬提起嗓子,带着股大青衣劲儿,“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都用上私银啦?”
“让小侬来吧,”时阔亭有点犯难,“搞不明白那些。”
“赶紧你,”应笑侬伸着腿踢他,“你家剧团,凭什让给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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