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宝绽第次想到这个问题,“和师哥年年来,脚都好好,从来不痒。”
匡正没再说什,硬着头皮把脚往那个破棉篓子里塞,还行,不挤脚,系上鞋带站起来,他怂:“宝儿!不行这不行!”
“没事,”宝绽立在花样刀上,又直又漂亮,扶着他胳膊,“到冰上就好。”
说实话,匡正惧这玩意,他这大身高体重撑在两把纸片似刀刃上,还得往冰上戳,怎想都不安全。
“哥,”宝绽上冰,灵巧地扭,划个圈到他面前,把背给他,“来,你搭着。”
手是凉,心却是热,匡正知道,他和自己样爱得真诚,只是他豁不出去,不敢真实地面对世界,面对自己。
“不会滑冰,”匡正没那在乎面子,直说,“没滑过。”
宝绽眨眨眼,紧紧攥着他手,红着脸笑:“走,教你!”
他们顺着小路跳下土坡,湖边有个穿军大衣老大爷,揣着袖子守着堆编织袋,袋子里是各种各样冰刀,直是速滑刀,弯是花样刀,还有带锯齿球儿刀。
“海大爷,”宝绽每年冬天都和时阔亭来租刀,认得他,“花样刀,42,速滑刀有45半吗?”
se”,都成泡沫。
“哥,”宝绽低声说,“在外头,注意点。”
匡正点点头,违心,只是顺着他。
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绕过丛乏味松林、几处废旧游乐设置,宝绽领着他转,视线豁然开朗,白雪覆盖土坡下出现片平展湖面,低温使近岸侧结厚厚层冰,不少人在冰面上嬉戏。
宝绽回头问:“哥,你滑什刀?”
匡正放眼往冰面上看,大多数是四五十岁老大爷,有那几对小情侣,都是女搭着男膀子……
宝绽不知道他心里这点小纠结,把他手放到自己肩上,慢慢,带着他滑起来。
再难事,两个人起做也变得容易,北风吹来,凉凉,直往脖子里灌,匡正眼前是宝绽冻红耳朵尖,
45码半,匡正惊讶,自己鞋号,宝绽知道得那清楚,定是收拾鞋柜时候偷偷看过,记住。
“半码没有,”老大爷缩着脖子塌着背,“穿45吧,紧点儿好。”
“行,”宝绽掏出手机扫码,“您给拿两双刀好。”
转个身,老大爷拎过来两双破破烂烂冰刀,匡正看那样子就生理性抗拒,宝绽拉着他到湖边,上万块羽绒服,直接坐在雪地上。
“宝儿,”匡正问,“不会有脚气吧?”
匡正做梦也没想到宝绽是领他来滑冰,他是个运动好手,篮球、网球、高尔夫,样样精通,唯独不会冰上项目:“……”
宝绽仰着头看他,松枝上浮雪随风飘落,星星点点落在他头发上,生机勃勃美,不用美颜,不用滤镜,就是匡正心中样子。
“怎不说话,”宝绽又往旁边看看,“生气?”
匡正怎会生他气,头被驯化野兽,在“主人”面前早拔掉尖牙,除呜呜哼着要爱抚,没别筹码——爱个人爱到这种地步,放在年前,他只会大笑着嘲讽:怎可能!
“别生气,”宝绽鼓起勇气,用双冰凉手握住他,轻声说,“别生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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