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唱给更多人听,”宝绽很清楚自己要什,“不是让他们听,而是让他们听京剧,这好东西,不该困在那栋金碧辉煌小楼里。”
匡正重新把他抱住,这是他爱人,这才是他爱人,炫目财富没有把他淹没,他仍然是那个执拗男孩,会为拉赞助累瘫在台下,会用手掰开滚烫烧鸽子,会为个目标个人,义无反顾。
“哥……”宝绽感觉到他纠缠,“别这样……”
“他们没发现,”匡正搂着他腰,贴着他耳朵,“滑你。”
“这样不好……”宝绽躲着他气息。
“记得有个人跟说过,”匡正勾起侧嘴角,坏坏地笑,“有时候命来,甭管好坏,咱们先迎头赶上。”
这是宝绽话,那时匡正刚被从投行部扫地出门,最落拓、最低潮时候,是宝绽用这样句话开解他,让他接下私银这个烫手山芋。
“你还记得……”宝绽有些意外。
“你说每句话,”匡正盯着他眼睛,“都记得。”
这样炙热眼神,宝绽不敢看:“可……怀疑。”
薄薄点,阳光打上去,看得见半透明血管,他不自觉向前倾身,痴迷着,蠢动着,从背后把他抱住。
宝绽哈哈笑,任他抱着:“带着你也怕吗,”他半转过头,因为是玩儿,搂得再紧也不怕,“你抱住啦,要加速!”
匡正纵情抱着他,冰上那多人,没个向他们投来异样眼光,他不免庆幸,宝绽是带他来滑冰,让他可以借着怕,大胆地做他爱人。
滑着滑着,宝绽叫:“哥。”
匡正用鼻音应:“嗯?”
“放松,别让他们看出来……”匡正目光扫过湖岸,不经意看到个熟悉身影,正从雪坡上下来,今年Fendi新品大衣,步滑精工皮鞋,竟然是张荣。
“怀疑什?”
“如意洲,”宝绽停下来,和匡正立在覆着薄雪冰面上,“每天做这些事,给有钱人唱戏,拿着大把大把报酬,在那样栋与世隔绝金楼里。”
匡正没料到他会想这些,诧异得睁大眼睛。
“过去渺小,可有天大目标,要救活如意洲,救活京剧!”说起戏,宝绽眸子闪闪发光,“现在如意洲活,却不知道未来在哪儿,好像……”他茫然,“好像下子把路走到顶,难道就这样辈子被有钱人追捧着,当个用钱堆出来角儿?”
匡正懂他,他单枪匹马到万融臻汇,带着伙杂牌军玩命搏杀,也是千难万险趟出条血路,他成功,连总行都把他当财神爷供着,就在这时,房成城离婚丑闻狠狠给他巴掌,让他不得不思考,难道辈子就干这种给有钱人擦屁股活儿,这就是万融臻汇定位?
宝绽鬓发被风吹起:“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在做事?”
怀疑?匡正迎着风,瞧着他上挑眼尾。
“万融臻汇,”宝绽眼睛那美,像偷把天光藏在里头,又像从匡正灵魂里掬缕,嵌进他颤动瞳孔,“你每天在做这些事,帮有钱人管钱,处理他们家里麻烦事,你就直做这个?”
“顾不上想。”匡正答。
宝绽速度慢下来,扭着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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