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宝,是来看梁叔。”宝绽平时接触那多富豪,从没见过带保镖,打个招呼要往里走。
“抱歉先生,”对方把他拦住,示意他脱大衣,“例行公事。”
宝绽愕然,他往这些人身后看,那长条走廊全被封住,这时他才明白电话里说“五楼东翼”,是把这层楼靠东病房全部包下意思。
宝绽没办法,只得脱大衣,伸着胳膊
那边没有说,大概是不熟悉,不方便说。
“哪家医院,”宝绽接着问,“去看看他。”
“不必,”人家直接拒绝,“只接待亲友。”
“是他朋友,”不光是朋友,梁叔还是宝绽和如意洲恩人,“他病,定要看。”
“宝先生是吧,”对方记住他名字,“刚才事不用谢,这边你也不用来,好意心领。”
时阔亭摇头。
“别客人?”宝绽千叮咛万嘱咐,这事别闹大,他这个师哥就是不听,“你怎净给添乱……”
时阔亭怕他生气,痛快撂:“梁叔。”
宝绽愣,是个完全没想到人,梁叔不是圈里,不用担心事情复杂化,他又是如意洲贵人,从剧团起步就帮衬着,有种老朋友似亲近。
见宝绽没生气,时阔亭笑着搂搂他肩膀:“好啦,宝老板,咱们回家!”
半个小时后,警察笑着把宝绽送出来,时阔亭和应笑侬在门口等着,把大衣给宝绽披上,和气地向警察道谢。
“真奇怪,”边往外走,宝绽低声说,“本来说没查清,要留二十四小时,没会儿又说查清,让回家。”
时阔亭和应笑侬对视眼,老实交代:“那什……们找人。”
宝绽立刻停步:“找谁?”
时阔亭使劲儿给应笑侬递眼色。
“不是好意,”宝绽坚持,语气有点急,“人病这是大事,不是在跟你客套!”
他执拗出乎对方意料,半晌,那边说:“GoldenMaple,五楼东翼。”
金角枫,家加拿大全资私人医院,但宝绽英语只够应付考试,压根没反应过来:“哪儿?”他傻乎乎,“你别说外语,说中文!”
那边轻笑下,重复遍中文,宝绽涨红着脸挂断电话。
他把时阔亭和应笑侬送回如意洲,让小郝调头去使馆区,到金角枫时候中午刚过,他匆匆上五楼,在中厅往东拐走廊上被几个保镖模样人拦住。
他说“家”是如意洲,迈巴赫在门口等着,三个人上车,宝绽掏出手机给梁叔打电话,想亲自谢谢人家:“喂……”
“你好。”那边却是个陌生声音,很年轻,语气冷漠。
宝绽怔怔:“梁叔……”
“他病,不方便接电话。”
“病?”宝绽意外,连电话都不能接,不是小情况,“什病?”
“老匡?”宝绽来气,“他在瑞士那远,就这点破事,你让他为担心?”
“不是……”应笑侬接收到时阔亭信号,赶紧帮腔,“宝处,举报咱们人是谁,你有头绪吗?”
不只有头绪,宝绽几乎能肯定,是姓康,但这是他个人事儿,不该和如意洲搅到起:“你们别管,”他追着时阔亭问,“到底找谁?”
“那个谁……”时阔亭支吾。
“韩哥?”宝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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