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侬很敏感,挑起眉。
“山雨欲来风满楼,”客厅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匡正却把声音放得极低,“除,你谁也别信。”
“没说什,”应笑侬低语,“邹叔他们是看着
匡正想想:“那家族办公室负责人是哪位,想跟他谈谈。”
家族办公室是超级富豪标配,类似于高净值家族自己私人银行,聘请业内知名财务、法律、金融顾问,只对本家族资产负债表负责,职责涵盖家族财富保值增值、成员人身安全、后代教育培训、遗产分配和慈善事业等等。
“段家没有家族办公室。”老管家答。
匡正愕然:“这大产业,除集团日常运营,税务规划、财富管理、跨境资本配置这些都是谁在做?”
“可能是集团吧,”老管家说,“只管西山园子,别不清楚。”
“那……”宝绽忧心,“小侬怎样?”
“他在钢丝绳上悬着呢,”匡正说是实际情况,在那个家,应笑侬没有母亲,没有朋友,只有错综复杂家族斗争,和帮心怀鬼胎叔叔伯伯,“不能离开太久。”
应笑侬有事儿,宝绽没说,只是问:“那晚上……”
匡正冲他眨眨眼:“晚上等。”
宝绽闹个大红脸,硬绷着:“是问你,晚上吃什。”
漂亮,却毫不纤弱,生机勃勃,像朵向阳花,“他忌恨,也没用。”他俯下身,凑到宝绽耳边。
两人离得很近,宝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古龙水味。
匡正热气喷过来:“他不服,只能憋着。”
宝绽有点痒,躲下。
“所以,”匡正手指擦过他肩头滑软布料,“没人敢把你怎样。”
匡正难以置信,段家情况比他预想还糟,这家人不只缺乏基本血脉亲情,甚至连个像样家族管理构架都没有,旦危机爆发,很可能迅速从内部崩溃。
他忧心忡忡地走进病房,客厅里,应笑侬个人坐在窗下沙发上,换身行头,不再是扎眼重工夹克和裤裙短靴,而是简单白衬衫黑西裤,显然在重病父亲面前,他暂时放下自己执拗。
匡正从小冰箱里拿两瓶水,递瓶给他:“老爷子怎样?”
“醒,”应笑侬搓搓脸,“老三陪着呢。”
匡正到他身边坐下,挨得很近:“早上那几个董事,跟你说什没有?”
匡正压低声音,有点挑逗意思:“你说呢?”
宝绽可说不出来,忙别过头:“小胖,们走。”
小黄擦过匡正跟上他,委屈巴巴地说:“宝哥,叫小黄……”
匡正直看着他们上7号车,才折回东楼地下车库,从金融街回到金角枫,长长白色走廊,恰巧段有锡老管家从病房里出来,他上去打个招呼,有些唐突:“请问……段老真没立遗嘱?”
这敏感问题,老管家却干脆:“没有。”
宝绽脸蛋发热,不可抑止地泛红,抿抿唇,指着隔离栏外泱泱娱乐保姆车:“到车上坐会儿?”
那辆车上没有摄像,私密性也好,说完,他连耳朵尖都烫。
匡正当然想去,但现在不是时候:“得回医院。”
医院?宝绽倏地抬起眼。
“小侬爸爸,”匡正神色凝重,“情况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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