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颔首。
段汝汀冷笑:“他可怜?”
匡正反问:“你觉得他会可怜你吗?”
不会,段汝汀静下来,想想匡正话,突然发笑:“老大怎想其实狗屁不顶,老头子同意吗?那帮虎视眈眈老家伙同意吗?这种烂好人也能当,”她断言,“和老大注定是敌人,与他怎想无关。”
她看得很透,匡正向前倾身:“只要段家四个继承人团结心,段老意见、元老们意见、所有不利局势,都可以逆转。”
敞开房门里,是穿着西装马甲段汝汀,横抬着二郎腿,没有点女孩子样子,匡正迈进去,把门在身后带上。
段汝汀盯着他,视线从眉骨下方扫过来,匡正迎上去,拖把椅子到对面坐下:“段总。”
段汝汀只给他个字:“滚。”
匡正当然不可能滚,正相反,他笑:“段总情绪管理不到位啊。”
“你跟爸说什,”她声音不大,但充满压迫感,“让他犯这大病。”
长大。”
“没用,”匡正摇摇头,“这种时候,你身边除刀子就是刀子。”
正说着,墙之隔休息室传来争吵声,是女人尖细嗓子:“……们虽说不是你亲妈,但也是长辈,你这什态度!”
听声音,是四房。
“就是,看你都成什样子,”这个是三房,“别人家姑娘像你这大,孩子都能叫妈,你呢,谈过个男朋友没有?”
不得不承认,段汝汀有刹那动摇,“团结”,这个她从没想过可能性,像暗夜歧路上盏微弱灯,亮那下,但很快熄灭,“知道你和那三个关系好,”她狡猾地绕开话题,反问,“是不是把你拿下,就把他们都拿下?”
匡正欣赏她敏捷思路,轻笑:“你拿不下。”
段汝汀眯起眼:“没有钱权和美色拿不下来男人。”
“巧,”匡正耸肩,“就是。”
这是她此时此刻最关心问题,无关财产,无关权力,只关于父亲身体,匡正意识到,她伪装得再强大、再冷硬,内心深处仍然有着女人柔软,有对父亲爱:“跟段老说,希望他能考虑让你接班。”
闻言,段汝汀脸上闪过片刻惊诧。
“这也是段铎先生意见,”
匡正率先抛出橄榄枝,“目只有个,不让段家乱,不让爱音集团乱,在最短时间内实现平稳过度。”
段汝汀没那天真:“老大真这想?”
她们在针对段汝汀,打蛇打七寸,专挑她痛处掐,但段汝汀不是她们这些单细胞阔太太,她在集团经是大风大浪,因为经过风浪,她知道嗓门高没有用,匡正几乎听不到她声音。
“……不男不女,你还有理!”四房调门又高截,“告诉你,赶紧找个人嫁,别给咱们段家丢脸!”
三房脾气还不错,不知道段汝汀怎激她,这会儿也跟着嚷嚷:“集团事用不着你操心!段家有儿子,还轮不着你这盆泼出去水管七管八!”
她们是想逼她结婚,放弃集团管理权,这种想法匡正能理解,但口无遮拦地对骂实在是拙劣,他走过去,敲敲门。
休息室静,几秒种后,三房、四房黑着脸出来,看见匡正,明晃晃剜他眼,先后走出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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