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子去世后,他性子有点变,少些泼辣,多些落寞,看在时阔亭眼里,没来由地心疼:“来,”他起身摊手,“哥们儿抱抱。”
应笑侬看傻子样看他:“抱你妈啊。”
时阔亭翻个眼睛:“想抱你行吧?”
应笑侬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挺嫌弃地往他跟前站,下秒,时阔亭就拥住他,怀抱宽大,有亲人般力量:“难事儿都过去,有哥们儿呢,还有宝绽、匡正,咱哥几个在起,谁也不怕。”
应笑侬怔怔,弯起嘴角:“行啊,都会关心人。”
“滚。”应笑侬微微露出点笑模样。
时阔亭挪挪,朝他挨过去:“晚上回家给你泡碗方便面,再来套时家独门卸骨马杀鸡,让你感受下哥们儿热情!”
“滚远点儿,”应笑侬风情万种地觑着他,“穿这风骚,怎不下楼去接客?”
池座第排有三十个座位,市剧团留半,给如意洲和万融臻汇vip留半,按理说时阔亭这个俱乐部和基金会双料主席应该在下头陪着。
“宝绽和匡正应酬呢,”时阔亭拍把大腿,嬉皮笑脸,“陪你。”
市剧团汇报演出是周六晚上七点半,事前没什宣传,宝绽也只发条短微博,本来是场再小众不过演出,门票却在开售后三分钟内卖空,二手市场上,池座前几排票价甚至飙到万八千八。
演出当天,大剧院外喷泉广场上挤满黄牛和全国各地粉丝,鲜花气球扎成应援墙绕着广场花坛摆起长龙。
这晚对如意洲别有意义,应笑侬从西山赶回来,穿着条粉蓝色绣月季新褶子,头戴绢花、水钻、点翠蝴蝶,坐在大剧院化妆间里出神。
“想什呢,”背后有人过来,“大娘娘。”
应笑侬回眸,是时阔亭,身隆重双排扣戗驳领黑西装,配海军蓝领结,大长腿抬,在沙发椅上坐下。
“那必须,”时阔亭没句正经,“你是孩儿她妈嘛……”
应笑侬扬起彩裙给他脚,他爸临走前说过,他和时阔亭有点小两口意思:“欠揍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时阔亭
“哎小宝呢?”应笑侬想起来,“你陪,孩子谁带?”
时阔亭给他正正鬓边绢花:“让红姐帮着看会儿。”
“红姐?”应笑侬还不知道万山红归队事儿。
时阔亭点个头:“她回来,今晚本来想上出《竹林记》,宝绽怕她刚生完孩子拿不起来,没让她上。”
应笑侬好久没见到红姐,有些感慨:“女人真不容易,当时为结婚生子退团,现在孩子那小,又要回来拼。”
“哟,”应笑侬把眼眉挑起来,“时主席。”
时阔亭自从做主席,打扮变,头发长些,用啫喱抓得人模狗样,为稳重,还架副泰八郎平光镜,只有冲着应笑侬时候,会笑出个小酒坑:“家里事儿搞定?”
“算是吧,”应笑侬揉着胭脂眼睫垂下去,“股权均分,财产三房占大头,老二暂时掌舵,能平稳阵子。”
时阔亭知道他不容易,亲爹走,兄弟不和,集团分裂,目前这个局面他定是挣命维护住。
“那你不成大款?”时阔亭逗他,“得抓紧机会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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