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音集团有五个元老,邹叔是最大股,应笑侬到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拾掇株日本来小松,叫宫岛大阪,边修枝叶边感慨地说:“这人哪,跟树个样,甭管怎长,得向着光,长得支楞,长得漂亮。”
应笑侬听出他话里有话:“怎着,邹叔,寒碜哪?”
“是夸你,”邹叔笑,“夸你长得好。”
应笑侬确实长得好,不务正业从家里跑出去,在如意洲台子上支愣起来,在烟波致爽那个富豪俱乐部里光芒四射。
“不像那混账儿子,”邹叔骂句,“屁都不是!”
匡正开口,段钊和段小钧没说,但兄友弟恭、姐弟情深什他们不习惯,甚至反感,双双闷着声,不表态。
应笑侬看向这两个弟弟,个在私银独当面,个在m&a纵横捭阖,比他这个唱戏出息多:“知道你们不喜欢。”
老大开金口,没人敢接茬。
“可形势逼到这儿,”雍容华贵嗓子,掷地有声,“你们再不喜欢、恨,咱们兄弟间事儿,往后放。”
段铎,段有锡眼里唯真金,大家族中长歪那根梁柱,,bao风雨就要临头,他却挺起来,要替段家顶这口气。
老大要割肉救老二,老三老四没想到,段汝汀自己都怔住。
长子就是长子,关键时刻,还是应笑侬跨出这步。
没等匡正开口,段汝汀先摇头:“不,你那边暂时不能动。”
“对,”匡正同意,“先自保,再互助,咱们脚底下这根钢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细。”换句话说,收购与反收购战争,稍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段汝汀是做实业,思路跟应笑侬不样:“咱们不能被只看不见手牵着鼻子走,得化被动为主动。”
他儿子不成器,全爱音都知道,顺着这个话头,应笑侬试探:“既然经商不行,就多搞点钱做个信托,辈子也衣食无忧。”
邹叔点头:“是这想。”
“那
“老头子活着时候,没把咱们拢到块儿,”应笑侬环视他这帮手足,“血缘拢不住咱们,名字前头那个‘段’字也拢不住,但集团能,爱音每份股票能,这堆钱就是捆也会把咱们捆成团,死都死到起。”
死到起,这是段家孩子宿命。
“人家杀到家门口,”双大青衣眼睛,看到哪儿都带着股劲头,“要按脾气,谁敢拎着刀来,他就别想好走!”
这次会面是匡正牵头,但收尾是应笑侬,他给段家反收购定下调子,爱音要扛住,不光扛住,还要反手刀,杀他个血溅当场。
散会,段汝汀回爱音科技,段钊回万融臻汇,段小钧回金融街,应笑侬下楼换身衣服,打车去得意城,找他邹叔。
“小侬,”匡正脑子快,“你和元老们走得近,你出面,去收购他们手里股份。”
漂亮,段汝汀欣赏他敏捷,就是这手,开始反杀。
“元老们年纪都大,”匡正说,“比起股票,二代或许更喜欢钱。”
“没错,”段汝汀赞同他观点,“争产时候研究过他们每个人,大概率倾向于套现。”
这女人可以,匡正向她投去赞许瞥,转向老三老四:“金刀、段小钧,老大吃紧时候,你们资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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