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优势旦失守,爱音就不姓段,甚至“爱音”这两个字都可能消失,那是应笑侬母亲名字,是徐爱音留给这个世界最后回忆。
匡正没答话,挂断电话,他在万融臻汇待到晚上九点多,到如意洲时候,宝绽刚下戏,唱是《上天台》,穿着明黄色大蟒,额上还有汗,摘掉髯口握住他手:“哥,你怎?”
匡正疲惫写在脸上,回握住他,没说话。
“万融臻汇事?”
万融臻汇正被总行虎视眈眈,从行政到财务,话语权都不在他手上。
宫岛大阪,有古朴苍劲姿态,有绿雾层峦枝桠,剪子下去,头没,翩翩落下地,滚到邹叔脚边。
“恭喜发财。”应笑侬站起来,啪地扔下剪子。
他从得意城出来,闷头走,走出老远,才想起给匡正打电话,只有件事:“对方已经渗透到爱音高层。”
匡正短暂思索,直接问:“什价位?”
应笑侬懊恼:“三倍。”
应笑侬又问:“他们给你开什价码?”
这个邹叔痛快:“三倍。”
应笑侬没料到,个天价。
“你出得起吗?”
应笑侬出不起。
邹叔,”应笑侬挨着他蹲下,“您老股票出手时候,想着点儿?”
瞬间,邹叔脸僵下,很快恢复笑容:“小铎你什时候对这些感兴趣。”
应笑侬不经商,但敏锐写在他骨头里,他嗅到,这家伙有问题:“邹叔?”
老家伙剪着松枝,不说话。
应笑侬眯起眼:“叔,你股票……”
“还是段家事?”
段家正被双黑手攥着,从资本市场、从董事局、从各个看不见角落蚕食鲸吞。
入行十年,第次,匡正有穷途末路无力感,如果说被从m&a踢到私银是他个人事业次地震
匡正惊讶,这厚钱,金融街上有这个实力……
“再去下家,”应笑侬不认命,“五个元老,就不信都是狼心狗肺!”
结果都是狼心狗肺,下午五点半,应笑侬最后个电话打过来,五个有投票权董事全军覆没,唯好消息是,有两笔还没有成交,其中包括邹叔。
“们还有机会。”匡正怕他心态崩。
他已经崩:“现在主要是钱!”
“你出得起,”邹叔笑起来,“也卖给你。”
应笑侬被他这个笑激怒:“他们要收购爱音!”
“知道,”姓邹是老油条,怎可能不知道,“和没关系,爱音卖给谁都不姓邹,给你爸爸干辈子,也该得着点实惠。”
应笑侬瞪着他,老家伙看着他长大,掐过他脸蛋摸过他头,背后捅起刀来点都不手软,突然,他抓起地上那把剪刀。
邹叔愣,盯着他手,又白又细,只听咔嚓声——
“小铎,”邹叔放下剪刀,“儿子没本事,当爹就得替他挣,挣钱这个事儿,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
对,为生意,情分可以不要,应笑侬冷起脸:“邹叔,直说吧,股票你想卖给谁?”
姓邹和段老爷子有情分,和应笑侬没有,看在老段面子上,他叫他声小铎,老段不在,什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是丧家犬:“段铎,你不要不自量力。”
“他们是谁?”应笑侬问。
邹叔不可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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