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溯忽地从书桌上笔筒里抽出支铅笔来,用力扎在左手手背上。
铅笔笔头是钝,没有戳破皮,但也已经足够痛。
可是他心却感觉不到痛,仿佛已经麻木。
云溯不喜欢这种感觉。
变很大程度是受褚与昭影响。不过更深原因,云灼没有深究。
他怕自己旦想明白,就会吃醋吃到爆炸。
可现在褚与昭跑回家,云溯也仿佛倒车似回到最初状态,切都是最坏展开。
云灼也是个直觉型动物,他本能地觉得,个多月后大婚,可能消停不-
家宴结束后,云溯又回到卧房,把自己个人关起来。
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内心几乎没有任何丝情绪波动,无悲无喜,任何事都无法在他心里激起丁点涟漪。
八年前,云溯第次品尝断绝感情感觉时,他觉得如释重负。因为云苒死令他悲痛不已,他就快要不能承受这种痛苦。
那时,神契对他而言是解脱。
可是如今,云溯感到心底里是灰蒙蒙片,仿佛有什东西被神使加固过禁制强硬地压下去,不被允许冒出点头。
现在……神契对他而言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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