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默默地在门外等会儿,等云溯直起身体来,她才抬手叩叩门,装作刚刚才来样子。
云溯回过身来,神色如常,先让柳诗芸进去看下儿子情况,再将人带出病房,简单说两句褚与昭伤势。
“具体情况医生会和你说。”云溯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再来看望。会把褚与昭受伤事情彻底查明白,给褚家个交代。”
那时柳诗芸只知道褚与昭是不慎被个疯子捅,以为是儿子不走运才惹上这种麻烦,听云溯这说,她才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这几天待在医院里和云溯带来仆从起照顾褚与昭时候,她也发现,这层楼基本上被清空,除他们之外只留医护,剩下就是层又层警卫,守得非常严。
柳诗芸站在门边望着他背影,心情十分复杂。
或许陛下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但他言辞之中,显然已经褚与昭划归到自己人范围之内。褚与昭是她儿子,受这严重伤,家里现在又只有她个人在,她来看护褚与昭于情于理都是再正常不过,何来道谢必要。
这两个人可真是啊……
柳诗芸作为长辈,不由地操心起来。
褚与昭出事那天,她因为工作缘故去趟常驻杂志社,以记者身份采访位旅游家。按照原定计划采访本来是要持续差不多上午,可受访嘉宾人都还没接到,她就先从医院那里收到褚与昭重伤入院告知。于是只好匆匆把采访工作移交给相熟后辈,赶紧从杂志社赶到医院去。
“……都什时候。”褚与昭小小地闹起别扭,用没在挂点滴右手把身上被子扯,将自己整个盖住,连双眼睛都不漏。
当然,他心里其实是想见云溯,溺在湖中彻底昏迷过去之前那瞬间疯狂思念和遗憾悔恨,他此刻还深深地记在心里。
可,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溯。
把自己藏起来虽然是闹别扭成分更多,但也有无措和迷茫原因在。
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心里那关还过不去。
看见这副架势,柳诗芸怎能不明白事情严重性呢?于是她更是时刻守在儿子身边,寸步都不敢离。
现在褚与昭醒,云溯也来,她紧绷神经才终于松弛下
她去时候,手术已经结束。
从护士处得知褚与昭所在病房号之后,柳诗芸便急匆匆地赶去,然而脚才刚刚跨进半开拉门,她就立马又收回来。
病房里,医护们已然散去,深色窗帘拉着,床边只坐着云溯个人。
尽管房间内光线昏暗,可柳诗芸却看得分明——她看见云溯正俯身亲吻褚与昭苍白双唇。
柳诗芸庆幸着还好今天没穿高跟鞋出门,云溯没注意到她,否则这得多尴尬啊。
柳诗芸看儿子还没见人就开始躲,无奈地摇摇头,小声道:“先出去啊,你和陛下慢慢聊吧。”便拿上自己随身东西准备离开。
云溯已然来到病房门口,很客气地喊她声柳夫人。
柳诗芸朝他行礼,刻意压低声音和云溯说:“小子还有点闹脾气。”
云溯点点头:“知道,多谢。这些天辛苦您照顾他。”
云溯也有点心急,简单地和柳诗芸问候句,就拉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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