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
换个问题。”神使问，“现在，你后悔
吗？”
云溯：“……”
数月之前，晏嘉也曾问过他同样
问题。那时云溯回答是否定。
而现在呢？
其实他自己心里
云溯眉心越皱越深。他此前还对神使有些包容，尽管被惹得不快也只是主动回避，就是因为神使曾经是人类救世主，带着这个即将灭绝种族来到新宇宙。这是对全人类恩情。结果现在神使竟然把他们称作自己玩具？
“既然是玩具，你又为什
要救人类？”云溯盯着神使脸。
“因为如果人类都死绝，人生就更无聊啊。”神使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们是神最满意‘杰作’，具有远超其他生物智商和极为丰富感性——所以你们是无可替代。为自己，也只能救你们。”
云溯无法理解，也永远不可能认同神使这种观念。
因为他统治着诺因，不仅仅要对皇室、对这颗行政星负责，也要对诺因人们负责。
多可笑。
神使歪着头注视着云溯，问：“很好奇，现在你会如何选择？”
“褚与昭走，你会放弃他吗？”
云溯没办法立刻回答出这个问题，就算心里有答案，他也不想亲口告诉神使，哪怕神使靠读心也能读出来。
云溯不答，腿侧双手握成拳。
在石亭栏杆上，仰着头看天上浮云。
这人到处搅乱普通人生活，自己倒是过得挺悠闲。
云溯大步朝着石亭走去，直接来到神使身前，冷声质问道：“标记消失事是不是跟你有关？你做什？”
神使答非所问：“消失不止是标记。”
云溯愣
下：“……什。”
他把他子民们当做个个生命，而非“玩具”对待。
云溯越发地厌恶起神使来，越是和这个人交谈，他便越是能感觉到神使自以为凌驾于亿万人类之上傲慢。
云溯很想离开这里，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出去。
神使道：“你还没有回答问题，你会怎样选择？”
云溯依旧保持沉默。
“你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什？”云溯质问神使，黑色眼眸深处尽是冷意，“玩弄别人人生，让你很开心？”
“被你看出来啦。”
孩童般稚嫩语气，出现在个拥有成年男性外表人口中，只会令人觉得诡异无比。
“谁叫祂直在沉睡呢？个人待在这个世界，很无聊啊。”神使摊开双手，宽大袍袖带过小阵风，脸上表情显得很是无奈，“没办法，只能摆弄下玩具们，来找找乐趣。”
神使把人类，称作“玩具”。
神使微笑道：“还有你和褚与昭之间‘命运’。”
言下之意是，云溯和褚与昭不再是信息素最契合对omega与alpha。
云溯知道这意味着什。这意味着，他唯个能将褚与昭强留在身边理由，消失。而他之前所做切，也都变得没有意义。
巨大空虚感将云溯笼罩着，心中仿佛有某个地方忽然缺失块。
褚与昭不再是他“命中注定”，按照他最开始行事目，现在他就该将这个不听话不能服从命令丈夫脚踹开，另寻合适人选。可是事到如今，他居然还想着要留下褚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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