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话,什黎已经在今年春天时候退位,部族事现在都是什黎大女儿在管。
什黎找他会有什事呢?
云溯先去开门,问:“有说是什事吗?“
花沐表情显得十分欣喜,她说:“什黎族长说,他有褚殿下消息!”
黄昏时面对云灼和齐悦颜时他没有说出口是——他已经知道造成这种疼痛根源,是褚与昭。
从很久以前云溯就隐约感觉得到,虽然他感情被禁制封印住,但并非完全消失。每当他有很严重情绪波动时,都会反应在自己身体状况上。
当他心绪杂乱为什事而烦扰时,会头痛。当他因为缺失正常人感情而产生空虚感时,睡眠时间就会变长。
而现在,他对褚与昭……
认清这事实瞬间,心脏疼痛感愈发强烈,仿佛在被双手来回地撕扯揉捏。
神使刚要转身,又想起什似骤然回过头来,朝云溯道:“对,还有件事忘告诉你。”
狡猾神使跟正心烦意乱云溯玩个文字游戏。
“清除标记和解开‘命运’,都是褚与昭自己选择。”
即便是在不知代价情况下做出选择,不也是褚与昭自己选择吗?
神使唇角浮起抹愉悦笑,对云溯反应十分满意。
也不清楚。
因为缔结神契,他不再像年少时那样幼稚地幻想要与喜欢人结婚,而是根据信息素匹配度定下未婚夫人选,由此与褚与昭结缘。
但也是因为缔结神契,他成为个根本不会爱人怪物,次又次地刺伤褚与昭心。
或许心脏处疼痛,不仅仅是神契禁制带来影响,更是对他惩罚。
“与你无关。”云溯语气已经有些不耐,“放离开。”
云溯在床上蜷缩成团,背后冷汗直冒,然后在某刻再度失去意识,就这样睡到第二天中午。
阳光穿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云溯艰难地睁开双眼,想要去洗个澡,换掉身上汗湿衣服。
还没下床,花沐就敲响房间门。
“陛下,您有电话。”她在门外说道,“是冰雪星什黎族长打来。”
什黎……?
他亲手为云溯戴上那张冷漠面具,终于碎裂。
云溯醒,但不是自然醒来。
他是痛醒。
神使那句话如同柄尖刀般扎在他心头,仿佛有什东西正在从那道极深伤口之中汩汩流出。
剧烈疼痛甚至令云溯无法清醒地去分辨神使话到底是真是假。
神使说:“等你睡醒,自然就能离开。”
云溯才刚刚睡着,到睡醒大约还有几个小时时间。
神使看出云溯不想与自己相处,难得“善解人意”地说:“你自便,去睡觉。”
云溯:“……”
这个家伙,还是那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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