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错。”蒋随道歉倒是很快,说完拍拍段灼脚踝,“你快转过来,这样咱怎聊天?”
段灼很是头疼,这人真是点都不知道要避嫌,而且程子遥床位旁边那个位置还没有人睡,蒋随为什不和程子遥睡边?
“都要睡觉还聊什天,再说咱俩有共同语言吗?”他有意说得大声,让洗手间里人都听见,接着重新翻开小说,意思就是,少烦。
偏偏蒋随不遂他愿,趴在床上支着腮帮,两眼直勾勾盯着他,慢吞吞念道:“克因茶壶……你也喜欢喝茶吗?”
段
蒋随估计是真撞疼,没有嘴贫,像个俘虏似,双手抱头,跪在床上,下下倒抽气。
“没事儿吧你?”段灼有些着急,跪爬过去,跨过中间那道护栏,拍拍他小臂,“快快快,手拿开看看流没流血。”
蒋随什话也没说,身体软,歪倒在他大腿上,双目紧闭。手心倒是没沾血,可段灼使劲晃两下,蒋随仍像只软皮虾似蜷着,点反应也不给,似乎是疼晕过去。
程子遥在洗澡,第四位舍友还没到,屋里没人,段灼都快急出心脏病,使劲拍脸掐人中,怀里人忽然抽抽,嘴唇紧抿,但嘴角抽搐得厉害。
段灼终于反应过来,巴掌狠狠扇在他胳膊上,怒道:“你脑子有泡吧!这捉弄人有意思吗?”
对于看电影这种活动,段灼兴致本就不高,更别提当电灯泡,他抱本看到半小说爬上床。
蒋随看见,挺自觉地戴上耳机,和程子遥人个,不过看片中途,程子遥仍时不时发出鬼叫,段灼觉得他叫声比鬼片惊悚。
临睡前,段灼给手机充电,照惯例检查下邮箱。王志说,他信息已经被放上平台,J先生也读过推送,但很多天过去,J先生始终没有给他回信。
期待值从开始满格,点点降低,到此刻已经基本没,但也谈不上失望,因为J先生既然读消息,就说明是在关心他,要不要联络取决于双方,J先生并没有这个义务去满足他期待。
为个素未谋面陌生人投入这多,J先生待他已经够好。
蒋随捂着肚皮,闷笑不止,脑袋从段灼大腿上缓缓滑下去:“你怎这单纯啊。”
话虽是好话,但在段灼听来,有点讽刺人意思,总觉得对方是在嘲笑他蠢笨好骗。
他再也不想搭理这个人,翻眼,将枕头丢到另侧,脚丫子冲蒋随。
“哟,有情绪啦?”蒋随脸上笑眯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氛围嘛。”
“不好笑。”段灼说。
此前,他对J先生身份有过许多种猜想,企业家、艺术家、,bao发户、甚至有可能是刑满释放犯人……
如今他又想,或许先生只是再平凡不过上班族,有和睦温馨家庭,幸福美满生活,行善不想为人知,只是为家人积些福报。
要真是什都不缺,那最好不过。
床板吱呀震震,段灼抬头,是隔壁那位不按套路上床,只见蒋随双掌握住床护栏,屈膝卷腹,在空中打个滚,两条大长腿最先着床,但很显然是没有估算好空间距离,“咚”声,脑袋撞天花板上。
段灼喜闻乐见地笑出声:“上个床还不安分。你是小学生吗?要表演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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