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就懒,还找什理由。”还是蒋随最先打破沉默。
段灼到嘴边话又咽回去,直到俩人出门也没再多关心句。
睡个回笼觉,段灼起床刷牙。
学生公寓旁边就有个小型田径场,他推开玻璃窗,看见操场上前后那两道身影。
其实操场上运动不止他们,有在熟悉环境新生,也有其他在跑步学生,但蒋随匀称修长身形,以及那身蓝白色运动服都过分耀眼,光那奔跑背影就叫人眼认出。
“啊,”蒋随伸长脖子看他,“是不是被们吵醒啊,不好意思。”
他道歉总是这样真诚又及时,段灼没脾气,问:“你们大清早干吗呢?”
“去跑步。”
蒋随说这话时已经换上成套运动服,蓝白相间,干净脸庞洋溢着浓浓青春气,他条长腿搁在鞋柜上,边系着鞋带边问:“你要加入们吗?”
又来。
“你那屁股上是贴着金箔啊?”
嘴上虽然这说,但身体还是行动起来,段灼看着蒋随蹦下床,翻箱倒柜,半截身子探进洗手间,不知是瞧见什香艳场面,笑个不停。
“遮什遮,你身上还有哪片没见过地方吗?”
程子遥笑声爽朗:“臭流氓。”
段灼被这庞大信息量砸蒙,望着这俩人打情骂俏场面,浮想联翩。
灼无语道:“克莱因壶。”
蒋随眼神很天真:“克莱因壶是什壶?煮什?”
“……它不是壶,是科幻小说。”
“那里边全是字吗?”蒋随又问。
“废话,”段灼头也不抬,“不是字难道装茶吗?”
段灼立在洗手间窗户旁看会儿,程子遥支撑不住,瘫倒在草坪上,蒋随路过时候踹他脚,程子遥没有站起来。
段灼以为蒋随也会躺下休息,毕竟他们已经在外边活动足足两小时,但蒋随并没有,他喝完水,捡起
段灼刚睡醒,迷迷糊糊,嘴巴动得比脑子还快:“过去当灯泡吗?”
蒋随和程子遥都用古怪眼神看向他,似乎在问,你在说些什。
气氛瞬间僵住。
段灼从没经历过这种状况,不知道该和这俩人挑明,方便大家日后相处还是继续装聋作哑,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他个人更倾向于前者。
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怎进行那种活动?互相用手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在KTV被人解裤腰带这事儿,他就已经浑身不适,更接受不其他。
累天,他几乎倒下就睡,夜里断断续续做几个梦,其中不乏蒋随和程子遥在他面前亲热名场面,在梦里也叫他窒息。
清早,他被阵窸窸窣窣交谈声吵醒,交流主要内容是上哪片操场跑步。
段灼睁眼,大脑花两秒才重启成功,提醒他换新环境,要适应群居式生活,不能,bao躁。
可此时才四点五十分,段灼实在难以理解:“你们怎起这早?”
蒋随对他嘲讽浑不在意,真诚地夸:“那你好有耐心,全是字可读不下去,只喜欢看带图片那种。”
“幼稚。”
“随哥,”程子遥在洗手间喊,“内裤忘拿,你帮递条。”
“屁事儿真多。”蒋随趴在床上没动弹,“你光屁股出来再穿不行吗?都上床。”
“怕晃瞎你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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