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看到匡峙凭借自己努力获得成功,匡延赫度对自身价值感到怀疑。
难道只是因为怕别人来分杯羹,他就得守着这份自己并不是那热爱事业?难道定要结婚生子,活成长辈们所希望样子才算是圆满吗?那他活着意义又是什?
这些问题近几年直盘旋在他脑海之中,把他思想引入到个模糊地带。
他被囚困于座牢笼,而跟随长辈们起建立起这座牢笼,正是当年那个不甘心输给匡峙,年幼自己。
他想逃,但发现身后已无退路,就像那些个被家里人催着结完婚生完小孩人,在自意识觉醒后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生活,但责任已经降临,翅膀也被折断。
他发现坐地铁也有个好处,能看到形形色色人,看到以前从没注意过世间百态,很多时候从个人穿着风格就可以猜到他从事什工作,他觉得很有意思。
匡延赫听完他解释,没多说什,只是不动声色地往匡又槐卡里打笔钱,说:“去参加伴郎事情别在爸妈面前提。”
匡又槐然于心地挤挤眼:“懂懂,省得他们又催你结婚是吧。”
“知道就好。”
“但你不是答应他们要结婚吗?催不催,也无所谓吧。”
哥哥啦。”
匡延赫忽然想起自己有阵没给匡又槐打零花钱。
以前上学时候,匡又槐兜里钱不够会主动问他要,打笔够他花两三个月,而距离上次打钱,似乎已经快半年。
“你生活费够用吗?”匡延赫问。
“够啊,”匡又槐有些骄傲地说,“现在是有工资人。”
若想要逃,必定要撞个头破血流。
匡延赫自己也不清楚下步该怎走,所以只是顺其自然地说:“那也架不住他们见面就在耳根边唠叨啊,很影响食欲。”
匡延赫当初之所以要申请转到华东地区,也是为远离父母,少点没必要争执。
只不过父母催婚永远防不胜防,匡延赫怎都
匡继冲自己虽然结婚又离婚,但在传宗接代这方面思想还是很传统,觉得家族人丁兴旺才有未来,可能跟周围人影响也有关系,匡继冲身边最亲近些朋友,各个都抱上孙子孙女。
项凌也十分认可这样观念,所以匡延赫很小就被迫接受同样思想,接受延续后代使命。
匡延赫大学读金融专业,原本是想进投行工作,但就在他毕业回国那年,匡继冲被查出肿瘤,医生说需要住院治疗,匡延赫没有任何选择余地地进入公司任职。
因为假如他那时候不接受这样决定,回到公司任职就会是匡峙,项凌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样情况存在。
好在匡继冲病在长期治疗下有所好转,也回到工作岗位,匡延赫这才申请从总部调离,负责华东地区业务。
“他不是就给你开万个月,够你加油吗?”
匡又槐时间不知道该怎回答。
车库里那台超跑是叔叔婶婶送给他十八岁生日礼物。
事实上,他年工资都抵不上这台车保养费和汽油费,这些年,花在这辆车上钱几乎都是哥哥在承担。
如今他毕业,也找到工作,实在不想再向长辈要钱,所以最近都是坐地铁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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