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昨晚上穿是那种浴袍。”唐蕴低头,用手指从胸部滑到小腹,“V型,开到这儿呢!小太阳都露在外面。”
梁颂嘿嘿笑:“是粉色吗?”
“对……这不是重点!”
“会不会是你想太多啦?”梁颂安慰道,“可能是他昨晚上穿少着凉,今天就想多穿点,或
无论是抱着什样心态去触碰另外个人嘴唇,只要对方没表示同意,那就是不对。
这些规定唐蕴再清楚不过。
他当时也是被欲望冲昏头脑,才会做出这违背理性事情。
人生头回,还偏偏被当事人逮个正着。
刚才匡延赫被他扇巴掌,听他说有蚊子时候,定打心眼儿里觉得他很可笑吧。
情绪来就要找个出口,唐蕴第时间想起梁颂。
谁能想到呢,他个处理过无数感情纠纷律师,竟然也沦落到咨询别人时候。
“你说现在该怎办啊……”唐蕴侧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虾状,在提出这个问题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匡延赫戴上眼镜,那副拒人千里模样,不禁打个哆嗦。
视频那端梁颂正在津津有味地啃鸭爪,把唐蕴困扰当八卦听,吃完还不忘嘬两下手指。
唐蕴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啊!”
泄难堪。
“东西到吗?”
匡延赫语气倒还算平常,但唐蕴知道,这只是商人留给合作伙伴情面罢。
“嗯,刚送上来。”他小声又卑微地回应,脸色苍白。
会不会过今晚,匡延赫就要宣布去别房间睡?哦不,就算走,也是他这个乙方被赶走。
“啊啊啊——”
唐蕴越想越崩溃,满床打滚,能不能来个三体人把他带离地球!
梁颂是第次见到这阵仗,忍不住发笑:“那除那句‘好牵强解释’,他还说什没?”
“没。”唐蕴重重叹口气,头精心打理过头发因刚才挣扎变得凌乱不堪,“但是能看出来,他很不高兴,好像都不怎愿意跟讲话,洗完澡还穿T恤!”
梁颂不明白:“穿T恤又怎,洗完澡也穿T恤啊。”
“你慌什,”梁颂笑着抽张湿巾,擦擦手说,“你们律师查案,不都讲究证据吗?他又没证据证明你想亲他,怎定你猥亵?对不对?你打死不承认就好啦。”
唐蕴急得从床上竖起来,纠正道:“没有要猥亵他!只是想用嘴巴碰碰他嘴巴,谁知道他突然醒过来啊。”
梁颂很无语:“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些什。”
“是,从法律层面上讲,偷亲是算违法,但……”
但半天,没有下文。
唐蕴都不记得自己点些什,把不锈钢餐罩掀开,才发现原来是牛排。
套餐里面有红酒,但匡延赫并没有开,他像往常那样端坐着,小口品尝牛肉,还把电视机打开,找部综艺看,好像要故意制造点动静出来,好避免和唐蕴面对面交谈。
中途,唐蕴实在忍不住,问他味道怎样,匡延赫反问:“你跟点不样吗?”
言下之意,大概是:你屁话可真多。
唐蕴欲哭无泪,这简直是他活到现在吃过最最心烦意乱顿饭,比他们第次见面吃那顿日料还要尴尬,囫囵咽几口,他便找借口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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