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匡延赫把车钥匙丢在餐桌上,“他说你发烧,特意给你熬粥送过来。”
“哦对,他是来趟。”唐蕴想到冰箱上留言,匡延赫临走前还特意交代他们不准见面来着,忙解释道,“不过你放心,没有喝他送来粥,也没有把人放进来,只是以为那个门铃声是你按,就开下门。”
“回来不会自己开门吗?”匡延赫问,“你什时候见按过门铃?”
果然还是在意啊,连和前任对视眼都要生气程度。
这世上还有比匡延赫更小心眼儿男朋友吗?
在门口处,又嗅到沈记恩身上香水味。
“你回来啦!”唐蕴是从卧室飞奔出来,笑得很开心,脚上拖鞋踢踢踏踏,没有穿好,“好想你啊!”
匡延赫大脑很想要个拥抱,可是身体定住,那股怒气就堵在喉咙口,咽不下去,握着行李箱手,迟迟不肯松开。
为什要在初恋面前称呼他是“室友”,又怎可以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给初恋打电话?为什发信息时候,不告诉他发烧呢?就算他在北京赶不回来,至少还有梁颂不是吗?
平时姐妹姐妹挂在嘴上,关键时候怎不找好姐妹?
匡延赫肺管子,他就是很想要激怒他,但也不能明着撒谎。
所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装作意外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电梯关门下行,匡延赫动不动地盯着那跳跃红色数字,盯很久。
拖着堆东西赶路没觉得累,但这刻,他忽然感到很疲惫,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少,有种喘不上气压抑感。
他站在玄关外走廊里,推开窗户吹风,楼下就是公园,风景很好,可眼睛里看到,耳朵里听到,都是唐蕴与沈记恩对白。
唐蕴还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严重,乐颠颠地说:“那以为你提前回来想给个惊喜嘛,没看猫眼……你怎去天还带这大个箱子?”
“沈记恩为什会知道你住在这里?”匡延赫眉头从进来之后就没有舒展过,意识到唐蕴试图转移话题之后,就更觉体内郁结不通,“你不是跟讲,你和他分手之后就从他家里搬出来,租梁颂
唐蕴在快要跑到门口时候,刹住车,拿起桌上口罩戴上,“可能又阳,你还是离远点儿吧。”
匡延赫默不作声地打开空调换气扇,把那股难闻香水味散走。
“你怎啦?”唐蕴很快察觉到匡延赫脸色很差,以为匡延赫打开换气是防止感染,于是乖乖地往后退几步,将口罩压实,“是不是爷爷身体状况不好啊?”
匡延赫放下行李箱,用消毒湿巾擦擦手说:“刚在门口看到沈记恩。”
“啊?”唐蕴愣,距离他给沈记恩开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怎可能还在门外,“哪个门口?”
发烧,可以过来陪陪吗?
他就是个室友而已。
匡延赫甚至能够想象到,唐蕴打电话给沈记恩时,会用上那种软弱,撒娇语气。
也许此时此刻,唐蕴内心正在经历番焦灼,到底要和已经离婚,温柔贤惠白月光前任复合还是和他这个不会做饭半路男友继续走下去。
不知不觉抽掉两支香烟,他才麻木地输入密码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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