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延赫冷笑声,替他接下去:“谁知道短信就跑到沈医生手机上。”
“啊……”
在这点上,唐蕴自知理亏,赶忙用消毒剂喷喷自己手机,擦干净之后递给匡延赫,“这里面有证据,他们两个通话记录离得很近,通话时间也差不多,给记错。除跟客户请假,真没有发其他东西。你检查嘛!”
匡延赫却没有点要检查意思,甚至连拿都懒得拿,唐蕴尴尬地把手收回去。
匡延赫没说话,双唇裹入烟嘴,小簇火苗嘶嘶啦啦点燃烟丝,很快熄灭。
饮料坏没坏不清楚,但不管怎样,人是活过来。
唐蕴清下嗓子说:“不知道他怎找到这里,也从来没有给过他地址,开门时候还很纳闷呢,问他怎找来,他也没告诉,可能是跟踪过来吧。”
“不知道”几个字,其实很没有说服力,唐蕴自己也知道。
可小区监控又很有限,电梯里那个根本没办法证明沈记恩上来后有没有进屋。
要证明自己清白,就像要证明他没吃过屎那难。
房吗,既然分手就拉黑,之后又没有联系过,为什沈记恩会知道你住址,你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唐蕴愣住。
他打这多年官司,从没有像这刻这共情那些被人冤枉嫌疑人。
原来这世上到处都存在“有理说不清”情况。
“没有跟你撒过谎!哪里知道……”唐蕴本来就有些咳嗽,这着急上火,喉咙发痒,愣是咳得满脸通红,不得不摘下口罩呼吸。
法典在猫窝里睡大觉,客厅里鸦雀无声,安静到唐蕴能够清晰地听见火苗灼烧烟丝声音,滚烫,像是要烧进他心里。
他觉得自己真好没用,在这种针尖对麦芒时刻,竟然还会发自内心地觉得匡延赫抽烟样子好性感,好想像以前那样,不顾切地扑过去吻他。
“他粥,你真没喝?”匡延赫忽然问。
“真没有!”唐
“为什会突然跟踪你?”匡延赫把手里矿泉水竖在茶几上,坐进沙发。
“不知道,”唐蕴不敢离他太近,怕传染,于是坐在字沙发旁边懒人沙发,当匡延赫眼神射向他时,他内心其实有那点儿心虚,“白天去医院处理肇事案,碰上他。”
“之后呢?”
唐蕴略过嘴巴受伤意外,像个受审嫌疑人,脸诚恳地交代“案情”。
“之后就回家睡觉,醒来发现头晕晕,体温有点高,怀疑阳,就给之前约个客户发条消息,跟她说明下情况,但当时吧,脑袋晕乎乎,就记得她和有过段十几二几秒通话,谁知道……”
“哪知道他怎……”
仿佛有什看不见东西牵扯住两个人,当看到唐蕴咳得喘不过气,讲不出句完整话,匡延赫心也跟着感受到钝痛,想要过去抱住那个柔软无力人,拍拍他背,可是双腿怎都迈不开。
唐蕴咳得抬不起头,摸索到茶几上杯子,可送到嘴边才发现里面没水。
匡延赫赶忙去厨房找矿泉水,可是等到他出来,唐蕴已经在喝桌上,已经放好几天苏打水。
他发现唐蕴嘴唇破皮,还有点肿,也不知道是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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