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去厨房把刚煮好饺子捞出来,倒上碟酸醋,端到唐蕴跟前说:“先吃点东西,反正你这也不是第次失恋,都失出经验来,过阵子就好,别把身体给搞垮。”
唐蕴横他眼,埋怨道:“你会不会安慰人啊!”
“那说是事实嘛!”梁颂和他并排坐在地毯上,后背靠向沙发,副老神在在模样,“情情爱爱都是小事情,他又不是你衣食父母,没他你也死不。”
道理唐蕴都懂,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少年人,不可能因为失恋就抑郁,觉得人生无望。他有理想,有目标,有存款,有工作,对生活抱有期待,只是想到在漫长岁月里,都没办法和最最心爱人在起,他还是感到很难过。
就像赶海时捡到漂亮贝壳,在暮色降临时归还大海。
“随便啦。”
小时后,梁颂提着两大兜东西推开家门,东西还没放下就先关心:“啥情况啊?你俩闹别扭?是不是他出轨?”
“倒也不是……”
唐蕴把昨晚上在地库里事儿描述给梁颂听,由于他主观上并不觉得匡延赫和前任有什不清不楚牵扯,表述时是比较平静,但当梁颂问到,“那匡延赫难道没有阻止你回家”时,被压抑失落卷土重来。
唐蕴难过地摇摇头:“没有,他跟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上楼,等他五分钟,他没下来,就带着法典回家。”
点滴,唐蕴则躺在床上,上拉聊天记录。
两个人都是夜未眠,辗转反侧,可是谁都没有说话。
天亮时,唐蕴浅浅睡个多小时,闹钟便响,好在这天他只有个庭前会议要开,是给嫌疑人做非法证据排除,资料全都提前弄好,基本不需要他动脑子,否则他真怕自己状态会影响判决。
从法院出来正好是饭点,按理说,他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应该很饿,但是他点食欲都没有,闻到街边肉包香气,甚至还觉得反胃,想吐,想来点酸话梅。
还好他是个男人,要不然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匡延赫搞大肚子。
他只短暂地拥有过它们,却要用漫长余生来惦念。
梁颂见他这伤怀,想尽办法安慰,先是上网找些心灵鸡汤,但这些内容对唐蕴完全不起效,于是就想着转移他注意力。
“要不晚上带你去酒吧嗨皮下,多看看年轻小帅哥,兴许你就没工夫想他。”
唐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第反应竟然是去酒吧话匡延赫会生气,随后才想起来,匡延赫现在已经不在乎他。
“那你昨晚上怎不告诉啊,早知道就过来陪陪你。”
梁颂心疼地揉揉他肩膀,毕竟都有过失恋经验,他知道那肯定很不好受,况且俩人正处在热恋期,在这个阶段分手,就相当于把红绳生生斩断,疼得痛彻心扉。
“是不是晚上没睡着?眼睛都肿着呢。”
“很明显吗?”唐蕴清早已经冰敷过次。
“有点。”
“下午空不空,要不过来和小酌杯?”他给梁颂发消息。
梁颂很快回复:“你不和你对象起过?”
唐蕴说:“没对象。”
本来梁颂下午是没空,但听到这话,立刻改变计划。
“你等着啊,马上来,你喝啤还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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