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六天,李曼珍和唐蕴打视频才得知儿子出车祸,心疼得很,连忙去菜场买菜炖大骨汤,带着大堆东西,坐高铁赶到医院。
在见到匡延赫刹那,她愣住,仔细回忆番才想起来:“你不是那个卖房子销
唐蕴也不想那频繁地打扰匡延赫工作,可是好像有什邪恶诅咒附在他身上,每当匡延赫屁股接触座椅达到半小时,就定会被突如其来某件事打断。
唐蕴建议匡延赫找个看护,这样他就能回去正常工作,但匡延赫很固执地选择留下来。
“虽然不能帮你承受什,但起码让眼睛留在这边,才能安心工作。”
术后第二天下午,唐蕴体温开始升高,从三十七度五飙到三十九度,烧到胃口全无,大脑昏沉,断断续续地做噩梦。
会儿梦见法典偷跑出去被汽车撞死,会儿又梦到老妈口牙齿全部掉光,衰老几十岁,镜头再转,自己头发全掉没。
地说:“最好是不要啦,他要吐话,就让他吐好。”说罢,她低下头继续看本医科类书,似乎是在准备考试。
也许是因为每天都在接触各种各样病患,在医生护士眼里,凡是不致命难受,忍忍就过去,没什大不。
可是匡延赫实在无法像他们样对唐蕴痛苦视而不见,每当唐蕴说难受,或者央求着让他帮忙做什事,他心就会被揪起来,恨不得由自己去承受那些痛。
护士说最好不要,那迫不得已话,也是可以垫高点。
匡延赫回去找两件衣服叠起来,塞在唐蕴床头,问他感觉怎样,有没有好转点。
唐蕴是被吓醒,等头脑稍微清醒些,才意识到最后个不是梦。
医生在帮他头皮做缝合时,确实剃光他头发,不过处理完成之后就用纱布将他脑袋全部裹起来,他还没见过自己光头是什样子。
多半挺丑,所以当护士进来换药,唐蕴立刻让匡延赫背过身去。
匡延赫则笑着调侃他:“你什样子没见过啊,跟还这见外。”
唐蕴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心态,反正不想让自己丑陋面,bao露在匡延赫面前。
唐蕴舒口气:“好多,现在不想吐。”
陪床这件事,就好像带小孩儿,听起来很简单,谁都可以做,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麻烦。
流进身体药水让病人不断产生排尿欲望,需要很频繁地上厕所,大概小时次;手上冰袋化掉也得及时更换;头顶药水天要滴好几袋,没就得叫护士;过阵就得帮病人量下体温,确认他有没有发烧;拍完片子要验血,结束以后等报告,全程都得推着病人在不同楼道穿行;晚上要帮病人擦脸擦身子,换衣服,洗衣服,晾衣服,哄病人睡觉。
就这些基本任务做完还不算完,每天几乎都有意外发生。
比如上厕所时候不小心把手上针头给蹭掉,要叫护士重新来扎针;手机充电线找不到,要出去买新;病房电视机换不台;隔壁房间小孩儿跑来房间里捣乱;外卖汤汁不小心洒在病床上;朋友和同事来病房探望,每进来个,匡延赫就要代替唐蕴向对方解释遍车祸起因经过,满足大家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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