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楠闻言，从假寐中微微睁开眼，下意识地有些期待新
聊天内容。
然而，不止是赛车，路昂接下来和郑书昀讲每
个话题，都是裴楠先前不得而知、只属于他们两个人过去，他倒也并非完全无法插话，只是莫名不太想融入。
自从那天切实得知路昂存在后，裴楠胸口那朵原本消散乌云便莫名其妙飘回来
，此刻又没来由地有扩大趋势。
行驶途中，路昂手机好几次来电响铃。最后次直接挂断后，路昂冲前面二人不好意思道：“抱歉，是前男友打来，已经拉黑。”
裴楠本就心不在焉嚼着口香糖，猝不及防闻言，口咬到唇肉，“嘶”声。
他看到汽车后座，赫然坐着个相貌周正年轻男人。
还没等其他二人反应，那男人便率先笑着开口：“你就是裴楠吧？”
裴楠缓缓进入副驾，惊讶问：“你知道
？”
“当然，久仰大名。”男人说着，别有深意地看郑书昀眼，又冲裴楠道，“你可以像Chris样叫Leon，或者喊中文名路昂。”
度过最初诧异，裴楠心思电转，预感这个男人就是疑似郑书昀竹马那个人。
郑书昀闻言未语，任由裴楠朝他挥挥手，往楼梯口而去。
裴楠走几步，转身道：“对郑书昀，如果你想让当你司机，其实直说就好，没必要拐弯抹角。”裴楠说着，看眼郑书昀取下纱布手，“无论你受没受伤，都可以开车。”
郑书昀并未看他，垂首摘掉腕表，薄唇微动：“不用，从明天开始，切照旧。”
裴楠“哦”声，转身下楼。
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郑书昀刚才突然变得有点冷淡。
郑书昀侧头问：“怎
？”
“没怎，不小心咬到嘴。”裴楠用舌头抵抵痛到麻木软肉，状似漫不经意从后视镜看眼后座摆弄手机男人。
原来路昂也是个gay。
二十分钟后，郑书昀将
果然，他下秒便听郑书昀道：“Leon就是那天说老熟人，他今天刚回国。”
裴楠点点头，转头冲路昂礼貌地打个招呼，而后坐正身体，系好安全带。
路上，路昂跟郑书昀聊起北美刚落幕场赛车比赛，字里行间都是专业术语，裴楠对此窍不通，插不上话，便沉默地看着窗外风景。
车驶过个红绿灯时，路昂突然想到什般倾身对斜前方郑书昀道：“对，前段时间在Rik那里度假，遇到个有趣人。Rik说是你突然火急火燎让他发邀请函给那个人，但问，人家压根不认识你啊。”
郑书昀顿住，淡声道：“换个话题。”
*
第二天，裴楠从自己床上早早起来，出门时候，那辆迈巴赫比他更早地停在路口。
似乎正如郑书昀所说，切都回到原点，而郑书昀受伤前那个被搁置问题，也因此再度摆在眼前——郑书昀每晚都要加班，接他回家属实不太方便。
下班后，裴楠心里琢磨着这件事，直到走出综合楼十来米，才发现郑书昀并未像往常那样站在车边等他。
他敛起心神，嚼着口香糖上车，刚吹出个完美泡泡，还没来得及保持，那脆弱薄膜便随着他略微张嘴动作啪破裂，糊在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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