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来也会遇到朵玫瑰,不顾切地想要把它摘回家,偷也好、抢也好,都绝不允许别垃圾染指……”
汤爵似癫似笑地望着解别汀背影:“你也会跟老子样,想把它捧在心里,藏进金屋!最后毁在手里……你又会比老子好到哪里去?”
解别汀回首瞥他眼:“姓解,不姓汤。”
他玫瑰永远自由。
解别汀迈开腿,转身朝长廊走去,不再理会病房里癫狂男人。
他看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解别汀心里全是木扬忧心样子,不想再跟汤爵耗,说出来这里真实目——
“你儿子果然跟你样,都是从同条缝里爬出来臭虫。”
“不愧是儿子,狠起来自己都骂……”
汤爵还没笑完,倏地反应过来,眉头紧皱,眼角皱纹挤在起:“他来找你?”
汤爵态度已是明,他确实还有个儿子。
外面护士立刻推门而入,汤爵歇斯底里地吼道:“滚!”
解别汀依旧从容淡然,他跟护士挥挥手,示意没事。
他望着抓狂汤爵,心里毫无波澜。
精神病院能不能治好精神病不清楚,但却绝对能把个正常人变成精神病。
整整个多个日夜,穿着条格衣服,吃着各类控制病情药物,住在巴掌大病房里,食堂菜色日复日毫无创新,与外界灯红酒绿彻底割离……
送花。
“张晚山是谁?”
汤爵语气很冷,眼神像是恨不得撕碎解别汀口中那个男人。
“母亲走之前,跟这个男人结婚。”
——他们搬进新家,家里有个很大花园,张晚山会种各色花草哄她开心,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张晚山跳舞。
“他好像病得更严重。”
主治医生保证道:“们会尽最大努力治好他。”
解别汀朝外走去:“谢谢。”
医生笑道:“应该。”
解别汀不欲多留,转头就走,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就好,剩下交给警察。
汤爵刺耳声音从身后传来:“你骂儿子是臭虫,那你呢?”
解别汀脚步微顿。
“你别忘,你身上也流着老子血!”汤爵像是疯样地笑起来,“是有病,那你呢?”
开门护士叮嘱身边人去叫医生,解别汀神色未动,站在原地听汤爵说完。
就像是坐牢样。
何况汤爵本身就病得不轻,精神失常是病,病态掌控欲与控制欲也是病。
将近二十分钟汤爵才彻底安静下来:“要出去。”
“可以做做梦。”
解别汀说完自己顿下,他大概是被木扬传染,学会这刺着说话。
解别汀平波无澜语气和汤爵剧烈起伏胸口形成鲜明对比,汤爵咬着牙,字顿地说:“你骗。”
“信不信由你。”解别汀自然不会在意他是否生气,“玫瑰已经扔,以后不用再白费力气。”
解别汀话半真半假,解之语死之前确实跟这个张晚山扯证,但他们不过是普通病友关系。
他之前并不能理解解之语所作所为,现在却有些明白,解之语这做,无非就是想看汤爵知道真相后无能狂怒样子。
“啪嗒”声,床头柜上花瓶被汤爵恶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碎地,花瓣也破碎地落在湿漉地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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