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就别喝
吧。”
他伸手
那
霎那，瞿铮远把瓶子往怀里揣：“泡都泡不能浪费，
会喝完。”
被搁在旁速溶咖啡觉得好委屈。
谢衍演那个角色戏份不多，第二周就全部拍完，拿到钱有部分用来买书，剩下抵手机钱，他终于摆脱看片挣钱日子。
瞿铮远仍是每天早出晚归，除早饭时间，基本上碰不到面。
谢衍推门而入，手里攥着个每日C瓶子，但里边装着黑乎乎液体。
“给你泡点姜糖水，暖暖胃吧。”
瞿铮远眉梢挑起，脸惊喜地接过：“你上哪儿弄来？”
“楼下小卖铺买呗，”谢衍挺不好意思地抓抓后颈，“把果汁喝，不过瓶子洗干净。”
“不是说这个，”瞿铮远放下纸杯，搓搓瓶子捂手，“你姜糖哪儿弄来？”
谢衍数下，这场戏共拍十九条，最后两条是瞿铮远自己要加拍，替身在旁哭爹喊娘。
结束时已经是下午，瞿铮远摘下泳镜，泳镜在他眼圈周勒出淡淡红痕，他在水里泡很久，眼底通红。
工作人员递上毛巾和浴袍，他都来不及擦干，直接冲进男更衣间洗澡。
谢衍在门口听见好几声喷嚏，估计是冻得够呛。
游泳馆戏还没结束，瞿铮远换好衣服，坐在小小空调间里补妆，吹头发，手里捧着杯速溶咖啡，并不是他喜欢口味。
大水花。
谢衍心脏跳，脖子都跟着伸长。
池水比想象中刺骨，消毒水味道灌入口鼻，瞿铮远被刺激得头皮发麻，连同肌肉都不受控地紧绷起来，整个人大概有三四秒晕眩。
接着，他四肢僵硬地挥动着。
馆内池水大概有阵子没换，在岸上时是幽蓝片，池底着实有些浑浊，他费劲地游到替身演员身侧，勾住他腰，再按照设计好路线游回去。
周六这天，谢衍起个大早，准备去图书馆把书还，再有两天他们就开学。群里刚发通知，高二下半学期开始补课，假期缩水半
“隔壁就有饭店，后厨大叔人很好，搁好几块红糖，都没要钱。”谢衍催促道，“你赶紧喝吧，会凉就没效果。”
瞿铮远拧开盖子闻闻，姜丝味道盖过红糖。
“怎
样？好喝吗？”谢衍问。
瞿铮远拧着眉头放下，盖上瓶盖，晃动两下：“好辣，放多少姜丝在里头？”
谢衍看他表情就知道答案。
他现在是108线，公司连个助理都没有给他配上，咖啡是工作人员泡，两块钱条，次性纸杯装着，他用来暖手，并没有打算喝。
妆上到半，响起几下敲门声。
化妆师应声：“进。”
谢衍小脑门从门缝里钻进来，看向瞿铮远：“你喝不喝糖水？”
“啊？”瞿铮远愣愣。
池底拍摄比陆地困难些，很多因素不可控，比方说发型，角度，面部表情。
拍摄第条时，瞿铮远都被冻成表情包，根本没法看。
“再来条。”李导说。
谢衍坐在岸边，看瞿铮远次又次地跃入泳池英雄救美，他动作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果断，只是出泳池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远远地都能看到他嘴唇青紫，抱在胸前双臂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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