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冰场人还挺多,眼望去,都是手牵手鸳鸯,在冰面上驰骋,或者是家三口,当然,也有扶着冰车瑟瑟发抖初学者,边上多半站着个边嘲笑,边举手机录像好兄弟。
谢衍之前只玩过旱冰,水平仅停留在会滑会刹不摔跤层面上,因为谢蔓怕他摔坏脑子,不敢让他瞎玩。
这是他第次穿冰刀鞋,和旱冰滑轮鞋感觉还是有所不同,首先不好站稳,而且寒冷湿滑冰面极其没安全感,他双手扶着栏杆,还无法适应湿冷冰场,两条腿抖得跟筛糠样。
此刻二级花滑小王子已经在冰面上热身圈回来,他手长脚长,稍用力就溜出去老远,刹车都不撞墙,而是单足旋转,利用左外刃辅助支撑,完成个空中转体,右脚落冰。
谢衍都看傻眼。
瞿铮远得意洋洋地笑:“笑话,哥当年可是花滑界小王子,国家二级运动员。”
“哇——”谢衍张大嘴巴感叹完,迅速收起嘴角,“什是二级运动员啊?”
“……”瞿铮远没想到自己也有向学霸科普天,严谨又认真地解释,“运动员分很多个档位,二级就是在省队里筛出来最牛逼批,二级上面是级运动员,这类大多是在国家比赛中名列前茅,再上去是国家级,国际级,最后是奥运级运动员,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场场考试,运动员成绩就是分数线,能参加奥运会那可是全球几十亿人口中最拔尖。”
谢衍听明白:“合着你就是最次那拨?”
“……”
就是你亲弟弟。”谢衍说。
瞿铮远仰着脖子大笑:“你怎还记得那事儿啊。”
“辈子都忘不,你个骗子。”
出海洋馆时天色尚早,他们漫步在人流熙攘街道上。
太阳躲在楼宇缝隙之间,给城市嵌上层柔和金边,头顶云层稀薄,浅灰、深蓝与薄粉和谐交融,成幅无暇画卷。
“怎样?要不要扶你啊?”瞿铮远声音从远处缓缓飘过来。
“不行,现在有点虚。”谢衍双腿微曲,趴在栏杆上,“这冰刀鞋跟想象完全不样,都站不稳,感觉会摔出鼻血来。”
“有在,不会摔。”瞿铮远掌心向上,做个邀请手势,谢衍伸手握上去。
话虽这说没错,但二级运动员证书也不是那好拿。
很快,谢衍就领教花滑小王子斩男魅力。
滑冰场售票窗口就两个,队伍很短,谢衍付完钱,找到双合适自己冰鞋。
工作人员带领他们穿过条迂回走廊,隔着玻璃,就已经能听见冰鞋踩踏冰面发出脆响。
这个滑冰场门脸不大,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冰场建于地下,呈长方形,跟学校四百米圈操场那大。股寒气扑面而来,谢衍不由得缩缩脖子,坐在门口换鞋。
谢衍左手抱熊,右手捏着串草莓糖葫芦,冰糖熬得晶莹剔透,口下去,咔咔脆响。谢衍叼着颗大草莓,把糖葫芦串喂到瞿铮远嘴边。
瞿铮远咬下个,偏过头看他。
谢衍吃东西特爱舔嘴唇,湿湿软软,越舔越红,他艰难地克制住股躁动,移开视线。
谢衍在网上搜到附近有个室内滑冰场,新开,门票在打折。
“你会滑冰吗?”谢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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