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y?”贺琦年瞪圆双眼。
“why什why,这里是屋,说什就是什,没有why。”
“……”
贺琦年抱起个枕头,脸憋屈“哼”声,步三回头,“真不行吗?怕鬼。”
“厨房有大蒜,挂床头辟邪。”
顺其自然。
隔壁有关门动静,盛星河赶紧把手里东西放回抽屉,躺回被窝装模作样地玩手机。
贺琦年就穿着条内裤走进屋,熟门熟路地走向衣柜。
盛星河视线紧紧地黏在他身上,“你上回把衣服穿回去还没还呢。”
“急什,回头买两件新给你。”贺琦年拎着T恤径走到床边。
当然,贺琦年也有很多优点,乐观自信,心思细腻,有他在时候,总是充满惊喜和浪漫,他要是个刚成年小姑娘,估计会陷入爱河无法自拔,可惜他是个二十七岁大男人,理性头脑将他内心所有情感都抑制住。
他不是个乐观主义者,惊喜和浪漫在他脑海中停留时间非常短暂,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旦接受这份感情,迎接他们,会是什。
这个群体是很难被认可和接受,来自周围人歧视、谩骂这些都算轻,最可怕是在背后造谣诋毁,以及身边亲人否定。
承认自己喜欢个人很简单,难是出柜后要面临切。
惊喜中混杂着担忧,让他变得有些焦虑。
喜欢个人时候,眼睛都像是会说话样,盛满跃跃欲试心动。
盛星河忽然想到什,拉开书桌底下小抽屉,角落里躺着个小铁盒,里面是朵塌陷“白玫瑰”。
那是之前爬山时贺琦年折送给他。
不知道出于什心理,直没扔。
他到现在还能记起那段关于攀岩故事。
“哼!”
盛星河笑
盛星河脖子戒备地往后伸,“你干嘛?”
“替穿上啊,”贺琦年把衣服扔到他腿上,“手抬不起来。”
“噢。”
穿好衣服,贺琦年正准备上床,被盛星河踹脚。
“你上隔壁睡去。”
想到谈恋爱,他就极易联想到些不好事情。
他曾经目睹过对相爱多年同性恋人因为出柜而被家人拒之门外,其中位母亲以死相逼,两人感情最后以分手收尾,现在个已经和女结婚,另个没消息。
还有个是在田径队认识,那男生练跳高,男朋友是练三级跳,有次约会被人发现然后举报,个恐同癌晚期领导变着法把他弄走。
他不知道自己怎样选择才是对,怕伤害到贺琦年内心,更害怕自己步走错步步错。
贺琦年今年才二十岁,对于感情估计也是懵懵懂懂,真谈恋爱,指不定会怎样。
这小子当时就在暗示些什吗?
可那会他们才认识多久?喜欢他什啊?
盛星河把“玫瑰花”捏在指间转个圈。
其实要按他择偶标准来看,贺琦年并不是他喜欢类型,年纪小,不成熟,特招摇,又是那种容易招蜂引蝶长相,跟谁都合得来,肯定不怎专。
他喜欢成熟稳重,低调内敛点对象,因为这样人在生活中都是平静随和,而贺琦年和他理想型完全相反,可当他收到那个杯子时,心底竟然是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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