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珺言也进问诊室坐好,“就是感觉很少在医院见你,挺新奇。”
宁深把小女孩抱到自己腿上,解释道:“这孩子叫阮莉莉,这学期才转到班上,身体直都不太好,父母又很忙顾及不到她,所以就带她来医院看看。”
夏珺言点点头,先给小孩儿问完诊。写病历时候听宁深问他:“妈念叨着好久没见你,你什时候有空话要不要来家里坐
小孩子最爱听夸奖,滕韵然立刻就开心起来,偏过头去得意地问滕煦:“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滕煦顺水推舟地夸她:“是啊,你好厉害。”
滕韵然似乎对他这敷衍夸奖很不满,撅起嘴来哼声。
滕煦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和小孩子相处,没哭没闹情况下他也不打算继续哄着,就拉起妹妹手准备带她去窗口那边交钱,结果面前夏珺言个不赞同眼神递过来,他立刻就停脚步,无奈地轻叹声,蹲身对滕韵然道:“小时候也不敢跟医生讲话,看见医生就哭得像个傻子。”
滕韵然被“傻子”两个字逗笑:“那比哥哥厉害诶!”
滕煦不太习惯抱孩子,便把滕韵然抱到方凳上让她自己坐着,自己守在旁。小孩儿高高地坐着,双手撑在方凳边沿,两条莲藕般小腿下下地轻轻踢着,脑袋也垂着。滕煦沉默着,等待医生问诊。
夏珺言目光在这大小之间短暂地逡巡会儿,然后边拿听诊器,边弯下腰去与滕韵然目光持平,柔声问:“小朋友,你哪里不好呀?”
夏珺言是南方人,说话时语尾轻而软,听着很让人舒心。而且他年轻,是很清秀长相,生着双温柔下垂眼,看起来很好亲近。对于名儿科医生来说,这些都是极大优势。
滕韵然就很受用。
“感冒,流鼻涕、嗓子痛,还拉肚子——”她仰起小脸来,认认真真地跟面前医生说话。
夏珺言没想到滕煦居然会用贬损自己方式来哄妹妹开心,也不由地笑起来。
“好啦,快点去拿药吧,待会儿人要多起来。”夏珺言挥手将这对年龄差距很大兄妹送走,而后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望向等候在外面最后两位“来客”。
“怎这样看着。”宁深牵着小女孩站起来,毫不见外地直接越过夏珺言进问诊时,随口道,“又不是殷律潇,没毛病也要制造点毛病来医院找你。”
这句话勾起夏珺言回忆,直到如今他回想起殷律潇当年壮举,还是会觉得哭笑不得。
大约四年多前,夏珺言还在芙大二院轮转时候,殷律潇为追他可谓是极尽手段。打听到夏珺言当时在二院骨科实习之后,不惜把自己腿摔折也要住进骨科病房去。
“几天啦?”
“从昨天开始!昨天吃好多冰棒……”
滕韵然本身就是个比较乖巧小孩子,夏珺言好脾气地引导着她步步完成问诊,又用块太妃糖哄她张开嘴查下扁桃体情况。
“好吗?”滕韵然眨巴着双圆溜溜眼睛,吸溜下鼻子,望着夏珺言。
“好啦。”夏珺言摸摸她脑袋,把太妃糖放进她掌心里,夸道,“你好厉害啊,可以个人看医生呢,别小朋友都不敢跟医生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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