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啤酒吗?”
夏珺言搓搓脸,接过啤酒罐,困惑地问:“你什时候开始喝酒啊?”问出这个问题时候他也发现,自己和宁深之间确是疏远,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宁深说:“大概四年多前吧。”
四年多前,那是个很特殊节点。他们人生都是
宁深这话倒并不是在开玩笑,殷律潇以前真干过在他公寓门口堵人事情。那会儿殷律潇才刚开始和夏珺言交往,防他像防贼样,非常警惕。
夏珺言闷闷地说:“不会吧,他现在人不在芙城。”
他把手伸进衣兜里掏掏,掏出来截手术线,垂着脑袋练起打结。其实这种相对基础临床操作夏珺言早已经非常熟练,之所以随身带着手术线,只是因为想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再去想那些令他郁闷事情。
这种平稳情绪方法是导师窦和教给夏珺言,宁深也知道。
“怎,不高兴啊?”宁深空出只手来,轻轻扯下夏珺言左脸。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厢里太闷,夏珺言皮肤摸起来有点点烫。
夏珺言盯着手机屏幕上通话记录,心想,原来自己和宁深起出去次,会让他们两个这不安啊。
他和宁深之间牵绊,就连殷律潇和唐映轩都看得清二楚。而他们这两个当事人却在做什呢?每次相互试探都最终选择退缩,维持着不清不楚关系,既不像兄弟,也不像情侣。
夏珺言觉得有点郁闷。
其实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并非他所愿,从前遇到犹豫不决事情时,总是宁深来替他做决断,他知道宁深定会替他做最优选择,所以总会乖乖地照做,这样最轻松最没有负担。可是轮到他们去面对彼此之间事情时,宁深却闭口不言,而他却囿于心病,无法轻易开口,最后就弄成这样。
他只需要宁深对他说句“想和你在起”就可以,从很久以前他就在等这句话,为什宁深直不肯说呢?
夏珺言皱下鼻子:“别揪,又不是小孩子。”
宁深摇摇头,收回手去。他当然知道夏珺言早就长大成人,可在他心中,夏珺言直都是曾经那个不成熟小孩子。
汽车开过转角,前方就是宁深所住单身公寓。宁深把车在楼下停好上楼,夏珺言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虽然脸上表情还是不太好。
宁深早就想好今天帮夏珺言搬完东西之后就带他来家里吃饭,所以提前把食材都准备好。进门之后,他去给夏珺言倒杯温开水,而后便径直进厨房忙活起来。
夏珺言喝点水,歪在沙发上浅浅地睡觉,也不知过多久,侧颈忽然传来冰凉触感。他懵懂地睁开眼,发现是宁深在用易拉罐冰他。
汽车越过跨江大桥,回到繁华热闹主城区。浓重夜色之下,城市里依旧灯火通明。周围环境光落在两人身上,明明灭灭。
宁深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看似专注,但又没那专注。
“刚才打来是殷律潇吗?”他问。
夏珺言低低地“嗯”声。而后又是阵沉默。
“他应该很担心你吧,毕竟是和起出门。”宁深笑下,“会不会等会儿们到公寓门口就被他抓个正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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