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医生身份,是希望滕母能够相信他说话。
“也是和他认识之后才发现,原来四年前在芙江畔看到那个想要跳江高中生就是滕煦。”夏珺言继续说道,“不知道原因,滕煦也没有告诉过,但做过些猜想,现在想向您证实下。”
滕母放在石桌上双手不安地握紧:“、连他曾经想要z.sha都不知道,怎可能知道他为什想z.sha……”
夏珺言摇摇头,道:“先问您个问题吧。”
“请问,您和您丈夫是为什决定要生下韵然呢?”
。
滕母见夏珺言似乎没有要走意思,便又说:“如果您没有别事话……”
“不好意思。”夏珺言难得地拿出相对强硬态度,而且还是对素未相识陌生人,“想跟您聊聊关于滕煦事,可以吗?”
滕母蹙起眉:“不好意思,今天真不方便。”滕母并不愿意跟外人聊滕煦,她是个很保守女人,有些事情对她而言很难启齿。
可是夏珺言并不打算放弃,于是压低声音问:“您知道他高中时候曾经想过要z.sha吗?”
在儿科病房工作这几年里,夏珺言其实见过不少已将近中年夫妻带着个很小孩子来看病情况,这样家庭大多已经有个年长孩子,并且是女儿,而第二个孩子,往往是男孩儿。其中缘由夏珺言也想得到,多半是因为夫妻俩重男轻女,所以政策改就着急地要拼第二胎,哪怕女方需要冒着高龄生育巨大风险。
但滕家情况却很“反常”,明明已经有滕煦这个成年儿子,却又生个小女儿。之前夏珺言还想有没有可能是滕煦父母不喜欢男孩儿更喜欢女孩儿,所以想满足养女儿愿望,但是今晚来到滕煦家里,看到这家人居住条件,他又觉得这样解释似乎也说不通。现在育儿成本越来越高,养个小孩子是很不容易,滕家家境平平,显然并不适合再养个孩子,所以夏珺言才要问,为什他们要生下滕韵然——哪怕要冒高龄生育风险,哪怕这会给全家人带来很大经济负担,哪怕……会被滕煦抵触和抗拒。
夏珺言有种直觉,觉得事情关键应该就在这个问题上,他需要知道答案。
听到夏珺言这样问,滕母眼神很明显地闪躲下。她将视线从夏珺言脸上移开,有点呆滞地盯着自己双手,支支吾吾会儿,才答道:“就是……喜欢女儿啊,就想着再要个,这不是很正常。”
“但是,二位应该也想得到滕煦肯定不愿意吧?”
滕母震惊地抬起脸。
夏珺言也猜想他们多半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放着滕煦不管还有功夫在家里吵架。
滕母让丈夫待在家里照看孩子,自己跟着夏珺言出去。
楼房后面绿化带里有座凉亭,冬天不太有人来这里。但滕母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在石凳上坐下之后依旧紧张地注意着四周,生怕有人路过会听到他们之间对话。
“不好意思,刚才可能太唐突,和您解释下。”夏珺言放柔声音,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亲切些,“是名儿科医生,之前为韵然看过病,也是因此和滕煦认识。现在和他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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