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找个不容易扎到他角度,斜斜地递过去。
宋仰吃烧烤方式和其他人不太样,他从来
宋仰是负责给食物刷油翻面撒孜然那个,辛苦半天,就吃到半串香菇。
烟雾呛人,他灰头土脸地埋怨:“你们好歹给留串肉啊!还啥都没吃到呢!”
他是队伍里年纪最小,大伙儿平日里都喜欢逗他,见他真皱起眉头不高兴,俩个师姐站出来:“你上边吃去,这些们来弄。”
宋仰来不及扇扇,被浓烟呛口,边咳边说:“还是来吧,你们先吃,会儿给留串就行。”
话音刚落,眼前递来串肥嫩羊肉,捏着竹签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圆润,在灯光下透着点健康粉,美中不足地方就是指甲边缘有好些倒刺。
队里个领导提议晚上聚餐,就当是给大伙儿饯行。
“钱掏,地点你们自己选!”
队里大多数都是年纪很轻运动员,他们很快从落败阴影里走出来,叽叽喳喳地讨论晚餐该吃什。
网上倒是有不少评价很高自助餐厅,但离基地太远,来回就得两小时,没那个必要。
王南风本着给领导省钱原则,提议:“要不然就弄顿烧烤吧,省得跑来跑去,太麻烦。”
窝:“徒弟随师父。”
李浔双手捧着宋仰面颊,眼里漫出点浅浅笑意,他们眉眼相对,亲昵中带着点克制,谁都没有发声,却早已将情绪传递到对方心尖。
紧接着,宋仰目光落定在张桥身上,刚冲上眉梢喜悦不可避免地被冲淡几分,而张桥却冲他笑笑。
就像是脚踏入沼泽人,挣扎过后是心灰意冷平静。
张桥展开双臂,宋仰迎上去抱住他,听见哽咽声音:“别难受,被你打败总比被对手打败要强。”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张口咬下小块,被美味惊艳,抬抬眉。
“好吃吗?”李浔问。
“好吃。”
羊肉是今早刚送过来,新鲜、嫩滑、肥而不腻,因为提前用米醋泡过,吃不出什膻味。
宋仰三两口就下咽,张着小嘴,示意还要,他手上还在给金针菇刷油,压根儿没有抬眼。
大伙儿互看眼,都没什意见。
基地是有食堂,之前也给队员们弄过自助烧烤,所有用具都是现成,只需要把炭火点起来,食材切开串串就行。
大家各自分工找活干,不出小时功夫,食材和烧烤用具就备得差不多,去镇上买饮料和酒水助教也回来。
夜里,山上起风,层层云浪被吹散,露出耀眼星光,与灯火斑斓基地相映成辉,远远望去,就像是落地碎钻,杂而不乱,美轮美奂。
这可以称得上是这小半年来,大伙最放松时刻,不管男女,地位高低,都挺没形象地围坐在烧烤架四周大吃大喝,眼疾手快地抢走刚烤好食物。
这句话很好地安慰到宋仰,他轻抚张桥肩胛,第反应就是手感肉肉,和摸李浔时差距很大。
宋仰想想,说:“你要是愿意话,可以把弓弦留下,会带着它上场。”
张桥含着热泪答:“好。”
日光灼灼,微风悠悠,他笑起来和眼前这个二十岁青涩少年似乎也没什差别。
等到女子组选拔赛结束,太阳已经快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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