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看眼下巴,没出血,就是活像被虐待,希望这些印子白天能消。
看眼狗东西,对方仍然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
讲道理,刚刚白涧宗还是挺可怕。
以至于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燕折却不敢睡,他怕在睡梦里被发疯白涧宗弄死。
这段时间确实有点放肆,燕折差点忘白涧宗是什样人设,残,bao、阴鸷、阴晴不定传言并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白涧宗字顿地说:“拿、回、去。”
“好哦。”燕折为自己辩解下,“没有脚气,脚也很干净,你看见晚上洗澡。”
白涧宗在夜色幽幽中注视着他。
“不知道你把认成谁。”燕折探身打开灯,抱着被子坐远些,他自顾自地说:“可不管是害你母亲人还是害你人,那都是很多年前事。你确诊双腿瘫痪那年,才十四岁。”
“十四岁……什都做不。”燕折说完,竟然陷入无端难过中,仿佛他十四岁真发生过无能为力悲剧。
他抓住白涧宗手指,试图强行掰开,可白涧宗说自己在健身那句话显然不是玩笑,力气竟然大到燕折无法撼动。
他试图靠后仰挣开束缚,白涧宗却毫无撤意地逼上来,身体再差点就要摔下轮椅。
狗东西又发什疯……
“你清醒点!”
对上视线那瞬间,燕折被其中浓烈情绪弄得心脏阵瑟缩,其中狠与恨浓郁地几乎要渗出来。
。
这是个久远、且私密称呼。
他十岁后,在他严令拒绝下,母亲再没这称呼过他,只是偶尔会拿出来打趣。
除祖母和老宅管家,几乎没人知道如今人人忌惮白涧宗竟然有过这个难以启齿乳名。
几乎没人。
天慢慢亮。
两人心情都不太好,白涧宗没打算留在老宅吃早饭,直接让俞书杰开车回家。
离开时候,管家还送来堆东西,看到燕折下巴上红印时愣,忧心道:“燕少爷还是被蚊子咬吗?少爷知道您蚊子过敏,特地让给房间空调温度打低些……您看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不用。
白涧宗声音喑哑:“你最好是真知道母亲在哪儿……如果让发现你骗——”
燕折:“如果骗你就……”
“十个男人你想都别想。”白涧宗打断他,冰冷道,“如果你骗,就把你关地下室,放千只蚊子咬死你。”
“……”燕折毛骨悚然。
这酷刑果然够毒!
他猛怔会儿,连疼痛都忘,半晌才抬腿,脚踩向白涧宗第三|条腿——
下巴上手猛得松,留下数道指印。
燕折瑟缩小心脏终于长出口气:“清醒?”
“……你脚在做什?”
燕折看看自己白皙脚趾,诚实道:“你腿没有知觉,只能踩这儿让你清醒清醒。”
就在燕折以为这次发难应付过去时候,白涧宗猛然睁眼,倏地掐住燕折下巴,神色偏执又疯狂:“是你是不是!?”
燕折吃痛,艰难地问:“什…是……”
白涧宗眼底充斥着浓烈恨意:“定是你,只有你知道——”
“只、有、你、知、道!”
燕折痛吟声,感觉皮肤都要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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