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两字称呼,仿佛让他置身于什痛苦又快乐记忆中,有如火上烧,温暖又煎熬
此前他确实没有跟白涧宗母亲相关记忆,可是那个梦……
燕折并没有看清梦中女人脸,看他却有种直觉。
那就是白涧宗母亲,白茉。
“别告诉,你之前说你知道都是骗。”
白涧宗眼里掀起翻涌浪涛,仿佛只要燕折回答让他不满意,黑海就会将燕折吞没,死无葬身之地。
燕折抬头,迷茫地对上白涧宗视线:“后悔晚上没让帮您洗澡吗?”
“后悔跟你达成交易。”白涧宗性子着实太阴晴不定些,这会儿好像又生气,整个人氛围都沉下来。
他幽幽道:“已经牺牲这多,你却没有表露出点诚意。”
“……”燕折个激灵,清醒。
活阎王大半夜发疯,想逼他至少透露点消息呢。
“你告诉,怎抬腿?”白涧宗咬牙切齿。
“……您要是能抬腿,就愿意给夹着暖和暖和吗?”燕折发现华点。
“……”
两人在夜里无声对峙。
白涧宗冷漠道:“再有下次,你也陪起坐轮椅吧。”
梦惊醒,房间里片幽暗,正准备下床,发现床边多道身影,对方面无表情,眼下发青,眼神有如勾魂索……
燕折只觉得是哪个自己不小心坑死厉鬼来索命。
“您是不是想吓死,好报复燕家对你算计——”
白涧宗冷笑:“弄死燕颢才算是对他们报复,至于你?”
燕折叹口气:“行,知道,爹不疼娘不爱,死他们也不会觉得伤心,说不定还拍手叫好。”
可燕折竟然发起呆,他在整理思绪,想着怎整合信息会让白涧宗相信,更不知道怎样信息才会让白涧宗满意。
最后,燕折斟酌地唤出梦中女人喊过称呼:“……崽崽?”
白涧宗瞬间僵住,整个人宛如尊雕塑。
“这是你乳名吗?好像……见过她,她很哀切地这样叫。”燕折愣神地说,“可她叫好像又不是。”
白涧宗闭闭眼,额角青筋爆爆。
“您牺牲什,色相吗?”
燕折跳下床,抬腿就要往白涧宗怀里坐,却被把推开。
他摊手:“您看,您都不愿意让亲近,们就算结婚,也是名存实亡夫夫关系。”
白涧宗不吃这套,神色阴郁得紧:“只答应帮你脱离燕家,没说要喜欢你。”
发现白涧宗是认真,燕折抿下唇,不知道该怎说。
意思是要打断他腿。
可轮椅夫夫……怎doi啊。
燕折安静地发会儿呆,他刚惊醒,脑子还不清楚,梦里记忆慢慢回笼,确实很冷——所以往白涧宗身上贴应该是真。
他难得老实道歉:“对不起,错。”
白涧宗突然说:“后悔。”
白涧宗冷哼声。
燕折抱着被子坐到床边,和白涧宗面对面:“所以,您到底为什大半夜不睡觉,在床边装鬼?”
白涧宗好像比他还生气,铁青着脸反问:“你还好意思问!?”
燕折:“?”
白涧宗把他罪名道来:“打呼噜不说,还个劲往身上贴,非要抱着!会儿又说脚冷,让抬腿给你夹着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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