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握紧扶手,语气森然道:“撒嘴!”
燕折乖乖撒嘴,留下圈浅浅牙印。
他向听话。
“您可以生气,但是不要生气。”
然后他捧起白涧宗脸,顶着满脸红晕,认认真真地说:“阿折有什错呢?只是世界那大,想去看看罢。”
燕折比划着拇指与食指,捏出小段距离。
“……”白涧宗掐住他腰,将人紧紧桎梏,“燕折,除非有天你履行交易,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掏出手掌心——”
“就算死,你也得陪葬!”
轮椅移动时候,连带着他们身体也会晃动。
燕折呆呆望着白涧宗鼻侧直摇晃黑痣,感觉很诱人,根本没仔细听在说什。
燕折头皮麻,浑身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他呆呆地看着白涧宗,觉得这个笑容似曾相识。
他好像在哪见过。
个深不见底噩梦里。
他不记得从墙头下来过程。
好像是个保镖搬来梯子,他颤颤巍巍爬下去,摔进白涧宗怀里,然后被抱着从侧门回到老宅。
理智与跑路信念拉扯着,燕折不知不觉在墙头坐很久,都快打瞌睡。
他脑袋摇摇欲坠,忽然,听到道幽幽声音:“怎不跳?还需要在墙外也给你搭张梯子?”
燕折个激灵,蓦然睁大眼睛,呆呆地望向墙外——
夜色将至,不远处树下,白涧宗坐在轮椅上,不知道阴冷地盯他多久。
燕折满脑子就四个字:钓鱼执法!
份证与银行卡。
“ok。”他小声安慰自己,全身家当都在身上。
身后直有道身影跟着,燕折知道,苏然在宴会上盯他下午,直欲言又止,想说什但又不直接表达。
燕折不想理他,就故意走进间客房,锁门后从窗户翻出去。
摆脱掉苏然,燕折弓着腰在花园里穿梭,试图找处可以爬出去矮墙。然而深墙大院,想翻出去还真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来捏来捏,
“好哦……杀时候,您能温柔点吗?”
“……”
每每路过路灯下,鼻侧黑痣就会浮现,但步入夜色时,又会隐去。
燕折撑起身体,经不住诱惑,弓着白皙脖颈口咬下去。
轮椅倏地停下,身后保镖们目不斜视。
白涧宗已经脱下机械外骨骼,说明宴会差不多结束。
明明刚刚被吓到,燕折却并没有很怕白涧宗。
他本能地在怀里拱:“您不要生气。”
白涧宗冷笑:“未婚夫在订婚之夜想要跑路,但不能生气?”
“能气点点。”
太犯规!
“……”
燕折跨坐在墙头,屁股硌得生疼。他双手撑在身前,眼眶后知后觉红。
“……别哭。”白涧宗移动轮椅,靠近,语气幽幽地蛊惑道,“大好日子,哭什?要笑。”
他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微笑。
正沮丧着,视线里就出现张架起来梯子。
燕折大喜,瞌睡来就有人送枕头!
他大步上前,又倏地停住,狗狗祟祟地躲在蹲下来,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才爬上梯子,晚风吹过,喝多酒脑袋更晕,爬得很费劲。
好不容易坐上墙头,燕折望着三米高距离又有所迟疑。
如果直接跳下去,会不会摔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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