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可……”汪会灵扯扯嘴角,“早就咨询过律师,老曹这些年赌钱输输赢赢,有些用于家用,有些被挥霍,很难证明他那些欠款全是赌债,离婚很可能要分摊大几十万债务……”
“可做这多年家庭主妇,实在没能力负担。”
汪会灵脸上露出些难堪,不忍再说下去:“何况安安又出这事,没心思想这些。”
白涧宗没劝,递给她张律师名片,冷淡道:“有需要可以找他。”
汪会灵怔。
“曹安怎样?”
“医生说,不定能醒过来……”
曹安坠落地方太高,虽然工地大楼四周防护栏给他泄几道冲力,但坠地时候还是撞到脑袋。
手术虽然结束,生命体征也趋于平稳,可就是没醒。
这里是家属室,不方便聊天。
说着,说着,她眼泪就落下来:“安安……”
视野里突然出现道坐在轮椅上身影,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泪眼朦胧地确认:“白总……”
白涧宗嗯声:“汪太太。”
他示意俞书杰将提前准备好黑包递给女人。
汪会灵打开看,里面竟是摞钞票。
”
白涧宗:“去看曹安。”
燕折:“哦。”
对于正常老板来说,手下高管家里出事,去看望下挺正常,但对白涧宗来说却不正常。
特别是曹华德还是个背叛公司高管,白涧宗可没有这礼貌。
她不傻,白涧宗是什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专门来看望个背叛公司高管家属。
“是有什能帮到您吗?”
她有些紧张,怕白涧宗是希望她能拿出曹华德背叛公司罪证,可她哪里知道这些?
她焦虑地等待回应,只见白涧宗拿出部手机,如果燕折在这里,定能认出这就是原身手机。
白涧宗调出曹安十天前发给燕折那张模糊照片,问:
他们来到医院走廊上,汪会灵几乎是瞬间泄力地瘫在公椅上,泪流满面。
“警察说现场大概率有第三个人,安安坠楼可能不是意外,可老曹他就是不肯说为什去那儿,又是要和谁见面……”
白涧宗:“会查出来。”
汪会灵抹把眼泪:“可能是追债人吧,他在外面欠不少钱。”
白涧宗冷不丁道:“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及时止损。”
“这、这不合适……”
白涧宗说:“点心意,和曹华德无关。”
汪会灵咬咬牙,还是收下。
家里最近经济情况很差,但这不是因为清盛对曹华德追责错,她心里清楚,曹华德就是因为在外面欠屁股赌债,才干出泄露标书这种蠢事。
如今曹安住在icu里,天就要五位数,她实在缺钱。
icu外,个女人双眼红肿,面色憔悴。
她似乎正在和曹华德打电话:“你到底为什要去姜家工地!?”
那边不知道说什,女人歇斯底里道:“别把你应付警察那套拿来应付!你把儿子害成这样,他要是醒不过来,定要你命!!”
周围病人家属纷纷投来目光,个护士提醒道:“这位家属,您打电话话声音小点,别影响到别人。”
“对不起。”女人挂断电话,尽可能保持冷静,超周围鞠几躬,“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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