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为父白涧宗求情无果、还被知父亲有情妇后,曹安对曹华德滤镜就破碎。他直觉得无论从前自己多荒唐,多能闯祸,父亲都是最坚强依靠,可事实上,曹华德不爱他母亲,也没多爱他这个孩子。
那天去工地,是因为发现曹华德鬼鬼祟祟,曹安以为都到这个时候,曹华德还要去见情妇安再看看蒙在鼓里到处找关系找律师母亲,只感觉到股史前未有愤怒。
——也许是手心始终被另个人握着,也许是清楚母亲还活着,每天等着她“阿白”回家。
下车,燕折紧跟白涧宗身后,来到曹安居住病房。
曹安这会儿应该是缓过来,只是还缩在床上。
听到响动,他颤下,还没来得及回头,视野里就出现道轮椅上身影。
曹安僵住,动不动。
燕折很忐忑。
他知道白涧宗如果现在对白成柏动手,肯定是能抓到人——因为曹安突然苏醒必然是白成柏没有预料到,他不会这快做好准备。
但警方名正言顺地抓人,就需要时间与证据。
真让白成柏今晚飞走,可真就天高任鸟飞。
燕折有些疑惑:“白成柏爸妈知道他把股份卖给你、要远走高飞吗?”
旦放任白成柏抵达国外,那变数就多,届时就算找到证据,也很难把人扣回来。哪怕白家动用人脉,也未必能顺利报仇。
对视那眼,燕折就意识到白涧宗在想什。
他抿下唇说:“想办法拖拖不行吗?别动私刑什……害怕。”
如今社会要比过去透明得多,就算再有钱有势,真做什要闹大还是得付出代价,燕驰明和苏友倾就是例子。
抛开白涧宗未婚夫这层,燕折就是个普通人,他希望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而不是每天都担惊受怕。
脑子里全是那天在静水山庄对着白涧宗跪下场景,“求求您看在当年白总进入清盛、爸是第批带头支持份上放过他吧”!
那天头还磕出血,都没来得及去医院,就回到家和焦急等待结果母亲相拥而泣。
那次哭得有多无助,就显得工地那天遭遇有多讽刺。
白涧宗直奔主题:“警察快要到,证据呢?”
曹安唇色苍白,嗫喏半晌才道:“拍视频,在邮箱里……”
“不会知道。”白涧宗说,“老辈对根执念很深,他们想要复姓,就定会争到底,死都不会走。”
“那妈失踪时候……他爸妈参与吗?”
白涧宗闭着眼睛,摇下头。
大概是不知道意思。
很奇怪,明明当初面对苏友倾时候,分秒都不想等,恨不得直接把人千刀万剐。但如今面对亲人背叛真相,恨有,愤却少。
白涧宗紧紧燕折手,微不可闻地嗯声。
他偏头对俞书杰道:“跟宋德说声,让他想办法卡白成柏出境,现在备车去医院。”
俞书杰:“是!”
曹安自从坠楼后就直在白家名下医院里进行治疗,安保各方面都不错,估计也没人想到他还能醒过来,因此直没遇到灭口之危。
车辆快速朝着医院方向疾驰,但偏偏路上下起雨,交通逐渐堵塞起来。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被不断摆动雨刷扫开,连着人心都跟着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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