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客厅时少年正被推搡下楼,嘴角破,头发也很乱,拼命遮住脸,带着哭腔喊:“妈、妈,别这样,求你……”
直到陆施宁在身后叫他,他才回过神,走廊已经空无人。
随后杨琼芳把他拉拽回家关上门转头说:“原森别让看到他和你说话,警告你,见次打你次!”
“为什?”原森不解。
“你不会什?不会搞男人屁股,不会把几把塞进男人屁眼?!”杨琼芳几近癫狂,“别告诉你和他是真爱,原臻,你他妈是畜生,恶心人东西!你想跟你离婚,让成全你们两个?告诉你,做梦!你要是不想你儿子知道你是个恶心同性恋,就给管好你几把!”
杨琼芳不甘心,她怎能甘心,这九年婚姻里不存在丁点爱意。每当想到这个,她就要作呕。但她更不甘心原臻舍弃自己、舍弃儿子,轻而易举得到自己梦寐以求幸福。
这公平吗,合理吗。
点都不。
年后个平常晚上,饭桌上杨琼芳落下筷子,说:“找哥借点钱,咱们家搬家吧。”
杨琼芳无时无刻不在向原森灌输这种思想,好像她天生就为此而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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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臻在事情平息后和杨琼芳提出离婚,杨琼芳自然不同意。
“老家那边分地自然有你半……等到时候都会给你。”原臻这样说。
杨琼芳:“你以为会信你鬼话?什都没保证就让跟你离婚,原臻你做梦吧?”
白——那男学生要走,原臻舍不得。
比起被她发现,原臻更怕那学生走之。
杨琼芳掉孩子,在医院病床上发愣,脑子里已经想好怎杀这个捅男人屁股恶心东西。
可是原森忽然推门进来,六岁男孩儿,还没有她手边呼叫灯高。
她攥紧身上盖着纯白色被褥,忽然无法自抑地嘶吼、哭泣。
桌前两个男性都愣,个是七岁原森,另外个——是三十三岁原臻。
她得不到幸福,那这个恶心人同性恋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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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森十岁陆施宁八岁这年,小区里来个长相白净少年,是楼上卢阿姨儿子。
原森记得那天夜晚,楼上传来吵闹声,陆父陆母先后起身去看,他便也悄悄把被子盖在熟睡弟弟身上跑出去。
“可以立协议,签。”
杨琼芳随即嗤笑声,“别告诉原臻你真喜欢那个男,你爱他?”
原臻沉默。
杨琼芳笑不出来,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喔你爱他,原臻你不会天生爱搞男人屁股吧?你这个恶心人玩意……那他妈算什?!你儿子算什?你他妈喜欢男人那你去搞啊!怎?还害怕你那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爹?别害怕呀,反正肯定死在你前面!你干嘛来祸害!”
原臻被杨琼芳抓挠连退出好几步,脸上、胳膊上都是红道子,半天才说出句,“抱歉,最开始以为不会……”
过好会儿男孩走到她床边,“妈妈。”
杨琼芳已经哭不出声,喉咙肿痛声音沙哑,抬起头字句地和自己儿子讲:“你没有弟弟妹妹。”
小孩扁嘴,好像要哭。
她抬手抚上孩子脸,说:“别哭,要怪就怪你爸。”
这句话在后来好像成为种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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