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来
？”陆施宁说。
原森走在前面，闻言转头看他：“你说呢？”
“
都说不用担心……”陆施宁说着两步迈到原森身前，伸手碰碰对方
手指，又乖乖说，“不担心是不可能。”
原森抬手弹他额头，“你也知道？”
陆施宁冷不丁疼
下却没有躲，只说：“他们说只要喜欢就好。”
陆施宁眨眨眼，“和他们说。”
原森眼底浮现出笑意，“嗯，知道。”
看陆施宁样子就明白。
陆施宁过那股兴奋劲儿终于晓得不好意思，慢吞吞收回手，原森却还是拥着他，脸上带着惬意笑，“怎不往下说？”
“你都知道结果还说什。”陆施宁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去看原森。
随即转头看父母，“下楼趟，会儿回来。”
陆母立刻明白怎回事，陆父还想问是谁，却被她摇摇头拦住。
陆施宁连外套都没穿，直接开门出去，听后面陆母喊：“拿着点手电筒！”
走廊里陆施宁跑下去几步回头说：“带手机！”
“都多大人还这咋咋呼呼。”客厅里陆母说着责备话，语气中却没有责怪意思。
晚上吃过晚饭陆施宁和父母坐在块看电视，这样时候不常有，陆母反复问他明天真不上班吗，陆施宁也遍遍地耐心解释。
母子两个人说话，只有陆父全神贯注看新闻，过会儿被点名字，陆母翻着白眼说：“你儿子跟你说话呢。”
陆父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移过来。
九点钟左右原森打来电话，陆施宁眼睛下亮起来。本来还在斗嘴父母都静下来，齐齐看向他。陆施宁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不敢当着父母面讲话，只听电话里传出原森声音：“小鹿。”
陆施宁有些拘束地说：“嗯……”
原森浸在月色之中，银白落在发梢，阴影隔出边界，让他看上去清冷不少，可眼底有温暖颜色，映出陆施宁倒影。
陆施宁忽然牵住他手，“你总是来找。”
原森愣愣，随即
“想听你亲口说。”
陆施宁心跳稍稍平复下来，“他们接受。”
原森抬手揉揉他头发，小声说：“他们都很爱你。”
陆施宁点点头，抬头看着他又不说话。
过会儿两个人从走廊里出来，夜风很暖，温温柔柔地拂过面颊，月亮高高挂在空中，弯弯牙。
陆父反应过来：“原森那小子来？”
夜晚旧楼多份恐怖氛围，漆黑走廊和看不清台阶，不再白净墙面上满是凌乱涂鸦，陆施宁跑下去，在楼道口看到原森，想都不想直接扑上去。
原森吓跳，连忙张开双臂接住他，陆施宁环住他脖颈，抬头眼睛亮晶晶，像把这晚全部星星都装在里面。原森下抱紧他，“跑什跑？这黑摔怎办？”
陆施宁开口：“哥！”
原森忙捂住他嘴巴，“祖宗，算服你，小点声。”
电话那端默默，“你还在家吗？”
“在。”陆施宁憋肚子话却只能在父母注视下低头应声。
原森说：“在楼下。”
陆施宁下意识站起身，目光里盛着惊讶，“你在下面？”
“嗯……”原森还想说什，陆施宁却打断，“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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