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意识还残留点,睡梦中听到身后他人议论纷
而现在,岑骁渊在他身体上留下更多。
斑驳、白色污渍,无论怎冲洗,似乎都还残留在身上,条条道道。
宛如对方身上伤疤,条条道道。
值得庆幸是,那些疼痛没有复刻在他身上。
茧绥总要在不幸里找幸运,不然他不知道该怎去面对。
茧绥想对方应该是想叫自己废物点心,但碍于某些他不能明白理由,没有说出口。
又过些天,茧绥后知后觉,岑骁渊大概是真想对他好点,时不时地亲吻和抚摸令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栗。
不能拒绝。
无法拒绝。
他“不要”只说出前面个字就会被岑骁渊吞入口中,变成更深程度吻。
之后几天里,只要岑骁渊晚上回来,都会到茧绥房间“哄”他睡觉。
这让茧绥更加难以入睡。
尤其是在酷似A区布置里,每个睁开眼夜晚,他都会觉得自己又回到几年前任人摆布时候。
如果岑骁渊只是单纯躺在他身边还好,但不止是这样。
从医生那里带来药方被熬制成碗又碗苦涩难咽汤药。
也跟着躺过去。
“睡吧,陪着你。”
他再次牵起茧绥右手,额头蹭过去,气息也跟着落在茧绥枕边,淡淡乌木沉香,是他刻意控制信息素结果,醇厚木质香有助于安眠。
茧绥却生怕再次沾染Alpha信息素,忍不住向后退退,抬眼对上那双琥珀色眸子。
他不敢再往后。
以前家里有五口人,茧绥是长子,容易被忽视,别人给他点点好,他就会很开心很知足,凡事也都会往好方面想。
后来去A区,他也常常想,这比以前日子好多,他能吃饱,只需要讨好个人……
然后,转眼就到现在,岑骁渊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又要想……也只能这样想,没关系,岑骁渊总要回到A区去,他还可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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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节课昏昏欲睡,茧绥睡眠严重不足,实在没撑住,趴在桌上睡着。
因为起睡觉,稍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有时候还会被按住脑袋,吞得太深,茧绥会觉得自己要窒息死掉,喉咙好像也撑大圈,眼眶里盛满生理性泪水。
轮到岑骁渊帮他,他首先感到不是愉悦,而是“要被吃掉”恐惧。
茧绥不喜欢岑骁渊由下自上地看他,他总能看到那道月牙形疤。
那明明不是他错。
是岑骁渊不肯上药,不肯消除那道痕迹。
岑骁渊每次端来,茧绥嘴巴里都反酸。
喝不下去也要喝,Alpha用手指撬开他嘴,“喝你才能睡好,黑眼圈都这重,等着把自己熬死?”
……那是因为你。
睡不着是因为你在身边。
茧绥声不吭喝掉,苦得眼眶发酸,掉生理性眼泪,被岑骁渊粗鲁地擦掉,捧住他脸,半是威胁半是哄,“喝个药也能哭鼻子?真有你。”说完把唇贴上去,好像这样就能减少苦味。
身体僵直,比方才还不好受。
有岑骁渊在身边,他更睡不着。
偏偏句真话都不能讲。
他尝试过说实话,但结果总是更糟糕。
后半夜茧绥干脆没有睡,被Alpha圈在怀里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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