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早就不见,地下城场地很大,娱乐设施全部移走,大片大片空地,搭配着昏暗灯光,即便是白
血、血、还是血。
梦里血出现在现实里,不知道拆开多少纱布,又浸染多少声痛吟。
茧绥近乎机械地完成手里工作,治疗人当然有些,看得出就是他们内部人员,个个手法粗鲁且不熟练,好在躺在这里人都只是轻伤。
埋头处理那些大小不伤口,血腥味扼住他喉咙,隐约间,听到熟悉声音。
茧绥以为是自己错觉。
茧绥当时离开时机刚好。
C区眼下混乱程度,属实超出预料,江赵两家合起伙来,势必搅得谁都不得安宁,更何况,他们雇佣都是些没有区域身份亡命徒,连垃圾场附近极其隐蔽村落都被找到。
如果“疯狗”不来镇压,只会比现在还要混乱,死伤情况也会更加惨烈。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迈入地下城入口,和之前截然不同,所有娱乐设施都停止。
茧绥首先能嗅到股铁锈腐味,入耳是声声哀吟,楼台之上,俯瞰地下,担架上躺着个个受伤病患。
到达C区已是数日后,缘余抽不开身,派信得过人在A港港口接应茧绥。
此前充当司机黄毛也来。
他跟在茧绥身后口个“茧哥”地叫,其他人也跟着叫起来。
茧绥问知不知道尘燃在哪里,小弟们面面相觑,还是黄毛站出来说:“茧哥,你可能不知道,最近这边乱得很,们也没联系到大哥,不过他可能已经随海哥回本部……”
说是“随”,实则是“绑”。
“抬这儿来!抬这儿来!哎呦喂,祖宗啊!”
这次,声音更加清晰,茧绥猛地抬起头,寻着声音处望去。
抹蓝色从他眼前溜过去。
他刚要起身,手里纱布没有剪开,连接着伤者手臂,“啊,不好意思。”
再抬起头时,茧绥就找不到人,好在他手脚利落,已经完成大部分清创,余下包扎工作可以交给其他人。
黄毛小心翼翼观察着茧绥脸色,“茧哥,要不你跟块回本部吧,昨天刚跟缘哥联系上,是缘哥说……”
“不,直接让茧绥去A港。”缘余当时在信号不怎好通讯器里回答,“他知道该怎做。”
楼梯是铁艺,仿佛随时就要坍塌,鞋底踩下去,回响声咚咚,应和着心脏跳动。
成功抵达最下方平台,茧绥回过头来,“医药箱在哪里?来治疗。”
来不及去找尘燃,他先为受伤人进行简单伤口处理。
因为尘燃和某人气场实在不合,公开场合动手打许多次,每次都以尘燃被按在地上爬不起来为结束。
海哥丢不起这个人,正好A港械斗越来越激烈,海朝确实想把尘燃也带走。
当初海朝同茧绥所说话,有大半都是假,实际尘燃是他培养起来。
对于这个上蹿下跳小鬼,海朝当然是想保住。至于从未见过面茧绥,他没有太多感情,所以擅自做主,跟“疯狗”做桩交易,把茧绥交付到对方手上,解决不必要争端,也避免尘燃私自藏人处罚。
岑骁渊能费心寻找这久,开价又如此大方,海朝不相信,茧绥仅仅就是个玩意儿物件儿那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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