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闻见饭菜香味,顾礼洲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两声。
“你也饿啊?”钟未时嘿嘿笑,把菜单推给他。
“废话,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顾礼洲说。
“不会吧……”钟未时脸鄙夷,“你不会是为蹭顿饭饿到现在吧,你可够牛逼。”
“你以为是你啊!”顾礼洲扬起菜单就想往他脑门上砸,不过这次适时地收住。
杀人犯法-
皇甫强他们各个都是被爸妈拎着耳朵带回家,顿毒打少不,生日聚会事情只能推迟到阳历再过。
“就请你吃顿晚饭吧,你想吃什?”钟未时把药盒全都装好塞回袋子里。
顾礼洲:“随便。”
随便后果当然就是被钟未时带进家看起来就是食品卫生不合格苍蝇馆子。
温热呼吸从脸颊扫到眼尾,涂过药水地方感觉凉凉。
耳畔还有路人经过,踩在枯叶上沙沙声。
钟未时闻到股淡淡薄荷味,像极小时候吃过某种水果硬糖。
葡萄还是水蜜桃?
注意力完全都在别地方,伤口刺痛感也变得微乎其微。
躲。
“嘶什嘶,就碰碰,还没压实呢。”顾礼洲捏着棉签棒手又绕到后边扣住他后脑勺,往自己跟前带,“别动。”
“你轻点啊。”钟未时闭着眼睛没有安全感,老担心他下手没轻重,“别压实,就轻轻。”
“怕疼?又不是小姑娘,这点小疼都受不?你偷拍人家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犯错误就要接受惩罚,不然长不记性。”
钟未时扁扁嘴,求饶似语气,“知道错,你轻点……”
“昨晚上失眠,今天起晚,你打电话那会,刚醒没多久呢。”顾礼洲解释道。
“失眠?你为什会失眠啊?是不是年纪大都这样?奶奶好像也这样。”钟未时连串地问着。
顾礼洲打人动作势如闪电。
“嗷。”钟未时揉揉脑袋,趴在桌上,“为什失眠啊
墙上满是油烟,但看起来生意不错,十来张方桌根本不够坐。
好几个光着膀子男人围坐在起,边喝酒边抽烟,桌上龙虾已经剥掉大盆,坐姿张扬,就差没整个躺椅在那摆着。
整间屋里就那桌最闹腾,店里几个伙计忙得汗流浃背。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随便坐随便点啊,看好叫。”
“那那那!”钟未时看见对起身离开情侣,赶紧推着顾礼洲肩膀过去抢位置。
“别睁眼啊。”顾礼洲说。
钟未时以为他要贴创可贴,抿嘴笑笑,特别乖顺地“喔”声。
下秒,听见相机咔嚓声,以及顾礼洲肆无忌惮笑声,“还偶像派呢,简直丑爆哈哈哈哈哈——等将来你火以后定要把这张照片放出来给你粉丝们看。”
“……”钟未时攥紧拳头。
稳住稳住。
顾礼洲勾唇笑。
说是说惩罚,但他上药手指抖得不行,特别是擦破皮肤地方,生怕真弄疼小朋友。
替别人上药比给自己上药恐怖多。
钟未时右眼闭着,左眼睁开道小小细缝,顾礼洲擦药时表情凝重到仿佛是在做台不得手术。
看见他嘴唇点点靠近,钟未时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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