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时噘着嘴,“什叫惹事情啊,又没让他……”他抬眸对上顾礼洲眼睛,“成吧,惹,都是错,你忍着点啊。”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嚎叫。
战况无比惨烈。
“钟未时!你是不是想让死!”
连口蛋糕都没吃上。
今天这出戏闹,让他感觉顾礼洲性子变。
但这种变化他也说不上到底是好是坏。
曹智恒看看房间撅着屁股找药小朋友,勾过顾礼洲脖子,小声道:“你觉不觉得,你对小弟弟事情太上心?”
顾礼洲皱皱眉,“你这叫什话?今天换是你也肯定着急。”
“这哪是磕破点啊,还能动吗?没伤到骨头吧?”钟未时赶紧回屋翻抽屉,“还好上回你给买那些药水还没用完。”
曹智恒坐到小沙发上:“就说没事吧,还不听,要上医院拍个片吗?你这骨头要是裂可不是小事。”
顾礼洲摇摇头,“不用,伤没伤到骨头自己心里有数。”
曹智恒回想起他被那辆越野车撞倒在地画面,仍然觉得心有余悸,好在是转弯口,对方降点车速,顾礼洲浑身是伤地从地上爬起来,愣是句话都没跟人理论,冲过马路直奔医院。
那车主都懵。
。”
钟未时歪头往顾礼洲胳膊上扫眼,倒抽口凉气。
难怪从进屋开始就觉得他条胳膊直以略微怪异姿势垂着。
足足半掌大片地方被蹭掉皮,看伤口像是撑在地上磨破,破皮地方还沾着灰尘,看起来脏兮兮。
顾礼洲皮肤本来就白,那滩血迹在他手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已经很轻,就是这上面皮还连着丢丢,想给你扯掉,看着好难受,
曹智恒笑笑,不置可否。
钟未时拎着大袋东西走出来,里面是他四年来吃过用过所有药品,有过期有是新买。
股脑儿全倒在茶几上。
“你说你急什啊,又不是小孩儿,能出什事。”钟未时拧开盒棉花棒,沾点碘伏,他这辈子还没给人上过药,手指抖得厉害,“要不然曹叔叔你给他擦吧?”
曹智恒摆摆手,“不擦,你惹事情你自己解决。”
他认识顾礼洲,看着友好周到,跟谁都可以很快地熟悉起来,其实骨子里巨冷淡,恨不得个人关在小黑屋里到发酵。
除写作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为谁气急败坏骂人。
可是这阵却频频在他跟前提起小朋友事情,帮着付房租,又到警局捞人,过个生日还费尽心思。
他俩也算是从小穿着条开裆裤长大,什时候帮他过过生日啊?
顶多就是发个红包。
钟未时都不敢用力提他胳膊,生怕伤到骨头,“这怎回事啊?”
曹智恒扶着沙发解释:“他不是以为你出事,就上影视城附近医院看看有没有接到急诊,跑得太急,没留意辆左拐弯车子,就被撞下。”
说实在,钟未时在得知顾礼洲并不是因为舍不得他才回来之后还是有点点失望,不过看到他这副狼狈样,既心疼又有点小窃喜。
总之矛盾得很。
顾礼洲见他脸色泛白,忙安慰道:“没大碍,就是磕破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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