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洲大笑,取出藏在手机壳里包年券,“到那时候还是表演抖空竹吧,翻跟斗太危险。”
钟未时头发比回来时候长许多,微风卷起发丝拂过脸颊。
顾礼洲想起去年在公寓楼道里和钟未时第二次碰面时候,小屁孩头发顶到他脸上。
也是这种触感,很软,还有点痒。
时间真是转瞬即逝。
“如果有天,比你先走……”顾礼洲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指被捏紧。
“不要。”钟未时说,“才不要个人。”
顾礼洲怔。
钟未时眼眶红红,“要是连你也走,就真只剩下个人。不喜欢个人吃饭。”
“哎,你别哭啊,出门没带纸巾。”
红色塑料袋,套层又层。
顾礼洲捏着那堆零散破旧毛票,忽然想起钟未时说奶奶经常捡易拉罐卖钱事情,这些钱不知道是攒多久,三十多大男人,差点当场掉眼泪。
好在后来她病情渐渐有起色,脸色也不像刚见面那会那苍白。
钟未时趁着这次机会带顾礼洲参观下老家小镇子。
这地方虽小,但该有娱乐设施应俱全,镇上有商场和电影院,顾礼洲在逛小商品街时给奶奶买个可以放零钱小钱包,还塞几张毛爷爷进去。
顾礼洲偏过头亲亲他头发:“那时候你还会陪聊天?”
“废话很多,可以陪你看日出到日落。”
落日余晖挥洒下来,天际金灿灿片,两个脑袋挤在起,系着红绳两只手紧紧相扣。
钟未时:“想到明天有你,就什都不怕。”
顾礼洲在心里悄悄地接句:想到离开,你会难受,都不敢离开。
顾礼洲抬手勾,钟未时脑袋靠在他肩上。
小朋友十分憋屈地小声嘟囔,“反正你得陪着,直看着。”
孤独人,看起来刀枪不入,但旦交付真心,心脏也比别人脆弱百倍。
顾礼洲捏着他耳垂,轻声说:“那要是走不动,你要负责推着轮椅带到公园散步噢。直呆在房间里大概会得老人痴呆,可不想把你忘掉。”
钟未时笑起来:“那是当然,或许还能给你表演翻跟斗。开心包年卡还记得吗?”
“其实你就算是给她钱她也不舍得花,肯定都囤起来。”钟未时说。
“那就囤着呗,只要她开心就好。”顾礼洲叹口气,“爷爷奶奶走得早,都还没来得及孝顺他们,有时候想想就觉得特别遗憾。”
“老人最大心愿就是子女平安吧,你健健康康,就是对他们最大孝顺。”
顾礼洲抬手揉揉他脑袋。
暮色降临,街上人都散差不多,钟未时牵起他手晃到小公园里,“其实们也总会有那天,这种事情只能想开点,顺其自然,你越想就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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