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置若罔闻,还是转过身。
她这个动作对于秦准而言,无异于种无声挑衅,秦准觉得脸上火辣辣,眼角余光看到延安伯眉头皱得更紧,周围其他人也都用或轻蔑或嘲弄或质疑目光打量着自己……
“氿姐儿。”秦准气急败坏说道,“本侯才是秦家家主!你若还当自己是秦家人,就必须听本侯!”
秦氿捏着帕子擦眼角,嘴上则是半点不让,“不听不听不听。”
轰!
延安伯闻言,面色又沉三分,他不好放低身段与秦则钰、宫六几个小年轻耍嘴皮子,只能给秦准个警告眼神,道:“侯爷,这就是侯府家教吗?!你也不管管你这几个侄子侄女!”
秦准脸涨得通红,又斥道:“放肆!”
他有几分恼羞成怒,当着延安伯和京兆尹这多人面,他连自己侄子侄女也管不住,今天他脸真是丢尽!
秦氿:“嘤嘤嘤。”
秦氿依旧垂着小脸,捏着帕子擦着眼角莫须有眼泪,哽咽着又道:“虽然们兄妹三人无依无靠,但是也不能让大哥既丢差事,又要忍气吞声啊……”
才能稳。
不止是京兆尹想到,在场宫六、裴七等人自然也同样想通这些,张张年轻面庞上全都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说道:
“这还不明白吗?!”
“忠义侯这是在打压自己侄子,生怕侄子出头呢!”
秦氿还要顾及秦准是长辈,说话多少有几分委婉,而这些勋贵公子就毫无顾忌,直接明指。
股心火直冲脑门,烧得秦准理智全无,脱口怒道:“那你就给本侯滚出秦家!”
秦氿僵立当场,又垂下小脸,用帕子捂着脸,身子微微颤抖着……
秦准胸口不住起伏,以为她终于肯服软,谁想,秦则宁在张辰搀扶下站起来,“二叔,您这是在赶们兄妹走?”
“好!们也不是死赖着人,们立刻就搬!”
与此同时,秦则钰立刻就站到长兄身
她再次抬起头,眼睛看着红得更兔子似,柔弱而又坚定地对着京兆尹说道:“还请胡大人为大哥主持公道,将有罪之人绳之以法!”
“胡大人若是要偏帮苏公子,那也唯有去敲登闻鼓!”
她声音掷地有声,神情决绝。
“够!”本来就怒意汹涌秦准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声音又拔高几分,“氿姐儿,别闹,不许去!”
登闻鼓不同于普通鸣冤鼓,那是挂于朝堂外悬鼓,旦敲响那就会惊动整个朝堂,乃至皇帝,那接下来就是全京城看他们秦家笑话!
“何止啊!”宫六用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在秦准和延安伯之间扫视这,语调犀利地说道,“看啊侯爷怕是早就把则宁这条命卖给苏家吧?”
宫六这句话就差直说苏西扬使用这种阴毒手段害秦则宁坠马,也与秦准、延安伯也有关联,他们俩很可能早就知情,还达成某种共识。
不得不说,他这番话多少说中秦准和延安伯软肋,他们虽然事先不知情,但是事后确实达成某种交易。
秦准和延安伯脸色都不太好看。
看在秦则钰眼里,这就是心虚,秦则钰怒声道:“二叔,延安伯,苏西扬害大哥坠马事不能就这算!必须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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