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两年前前后后,他已经填给二皇子足足四十万两,可就
太仆寺少卿那个空缺对他来说,太诱人,错过这次,恐怕几年也不会有机会,远远不是个温泉庄子可以与之相比。
秦准咬牙应,吩咐小厮道:“你去拿契纸。”
秦氿觉得跟他二叔做买卖真是痛快,让她觉得连这闷热天气都没那讨人嫌,巴不得自家二叔被晒得脑子晕,多来给她送几次银子。
之后流程,秦氿已经十分熟练,派人去京兆府备好案,然后就爽快地让人把万两银票给秦准。
“二叔,下次还想卖什,记得再来找啊。”秦氿愉悦地挥着契纸,送别秦准。
秦准:“……”
那个温泉庄子卖都能卖五千,她这简直就是勒索!
秦准额角乱跳,心里真恨不得掐死她,真真是小妇养出来。
秦准也知道经过上次事,他这回等于是送上门让秦氿再宰他刀,问题是,他实在急着用这笔银子。
方才秦昕过来侯府找他,说是承恩公设法给他谋太仆寺少卿缺,但是就差步,话里话外就是暗示要银子去周旋。太仆寺少卿这个差事,他已经候很久,若是能得到,他在仕途上就可以更进步,在三年内必能升至太仆寺卿,位列小九卿。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古代既没空调也没风扇,秦氿根本不敢外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府里待着,哪里都懒得去。
天气热,秦氿就犯懒犯困,根本懒得应酬秦准,开口第句话就是:“二叔,您这次想卖什?”
“……”杜若觉得自家姑娘简直快跟朝奉似。
什跟什?!秦准差点想揭桌子,有她这跟这长辈说话吗?!
秦氿根本不在意秦准怎想,反正他既然“纡尊降贵”地来,就必有所求。没拿到他想要,就是她想赶人,他也不会走。
厅外秦准脚没踩稳,脚下个趔趄,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去,心里暗暗发誓:晦气,他是打死都不来。
秦准步履坚定地走,雄心勃勃。
然而,这万两白银如流水般花出去,他差事还没拿到,没几天,秦昕又再次上门,这次要银子比上次还多:“父亲,二皇子那边还要三万两银子。”
秦昕说得轻轻巧巧,可是秦准仿佛被当头倒桶冷水似,心都凉。
他已经感觉到,二皇子那边窟隆是怎填都填不满。
秦氿在旁絮絮叨叨地说着风凉话:“二叔,您这次来,祖母知道吗?”
“哎,您这而再、再而三地变卖家产,幸好是卖给,不然还不知道别人要怎杀你价呢。”她副苦口婆心样子,仿佛她是长辈,秦准才是小辈似。
“……”秦准眼角抽。
她还有脸说,谁杀价都没这丫头狠!
但不管他是为什,变卖家产就是变卖家产,他确实不敢卖给别人,也不敢让秦太夫人知道。
秦准确实是有所求,静几息后,就直接开价:“万两,把陇州平县两座山给你。”他终究没脸说“卖”。
秦氿:“……”
原来自家二叔已经穷到连万两都拿不出来吗?
真真是可怜。
秦氿在心里同情对方瞬,不客气地漫天要价:“除山以外,还要京郊那个温泉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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