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要是问别,他也许答不上来,但是自家事他还是知道些。
“们秦家在前朝曾是盐商……”秦则钰难得有机会给人说自家发迹史,尤其还是他姐求教于他,不由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说通。
他们秦家祖籍江南,在前朝做几代盐商,盐是本万利、稳赚不赔生意,秦家在前朝那也是知名江南富商。有钱就想要权,可是按照前朝律法,商人是下九流,不得参加科举。
前朝末年,天下动乱,太祖皇帝揭竿而起,呼百应,秦家祖先秦敏中散尽家产押在太祖皇帝身上,还真押对宝,成开国功臣。
待太祖皇帝建下大祁朝时,不仅大肆封赏秦家,还封秦敏中忠义侯爵位,世代不降爵。
秦准浑身疲惫,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远在晋州二皇子为什还要这多银子,犹豫着,踌躇着,斟酌着。
他又拖两天,这两天秦昕日日登门,秦准实在没有办法,七月二十四日,他又次上秦府门,这次“贱卖”掉京城和江南两间钱庄。
又次送走秦准,秦氿小脸放光,美滋滋地把那些契书看又看,觉得自己这生意简直本万利!!
“三姐,你真是……”秦则钰本想说他姐真是财迷,话到嘴边时,硬生生地改成,“精明!”
“那是!”秦氿边自夸,边郑而重之地把契书放进同个木匣子里,这才几天,秦准自己送上门契书都装半匣子。
这样,二皇子还嫌不够,可以想象是,未来还会有更多,更多……
秦准开始有些后悔,他忍不住想,倘若当初他没有急着选二皇子会不会现在就不会这样……
这瞬间,秦准有些怨上秦昕,若非是秦昕搭上二皇子,他又何止会那着急!
秦昕全然不知道秦准在想什,只以为他是心疼银子,好声劝道:“父亲,想要有所得到,总要有所付出。待殿下凯旋回京,局势自会柳暗花明!前两日才收二皇子信,晋州那边捷报连连……”
秦昕还说什,秦准根本就没听进去,他知道他已经上二皇子这条船,家财也用大半,他已经下不来。他命运已经与二皇子绑在起,荣俱荣。
在秦氿眼里,这几张契书简直就是金山银山!
她合上匣子同时,随口问秦则钰句:“阿钰,们秦家这有钱?”
本来分家时候,他们长房分到七成家产,秦氿已经觉得很多,她真没想到,秦准还能拿出这多东西来卖。
分家时,秦氿也在场,她清楚地记得,那三间闽州商行,当时是秦准非要不可,为此还折算大量田地给长房,而这两间钱庄却是当初分家时提都没有提到过。
“那是当然!”秦则钰用力地点头道,双与秦氿相似眼睛闪闪发亮。
可是他还能去哪里筹这三万呢?!要是再去秦氿,肯定又会被她敲顿。
秦准:“……”
秦准开始挤尽脑汁,哪里还能弄到银子。
秦昕见他还是不说话,语气就透出丝不耐,又道:“父亲,二皇子那边催得急,说是十万火急。”她试图用二皇子来压秦准。
秦准如何看不出秦昕小心思,最后还是没有正面应承,只给句“知道”,就让人送走秦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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