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秦氿猜测那样,秦准果然没有再上门。
秦氿心里略有些遗憾:她是很欢迎秦准,也很想趁机多买点呢,这就跟年终大清仓样,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秦准不再上门,秦氿就又闲下来,恰好连着几天阴雨天,天气凉爽不少,云娇娘就邀她出去玩,两人在京城里又逛又玩。秦氿觉得云娇娘可比家里两个兄弟会玩多,她领自己去酒楼、茶楼、首饰铺子、布庄等等全都各有特色。
京里玩遍,她们就出京去遛马,在翠微山溜达圈,就费大半天工夫,直到下午才回京,远远地,就看到南城门处片骚乱。
两人互看眼,“吁”地缓下马速,停在辆马车后方,往前观望着。
秦则钰边想,边上下打量着秦氿,神情微妙。
秦氿此刻穿着身碧色绣翠竹襦裙,头青丝只梳个松松纂儿,头上除支梅花玉簪没半点首饰,坐没坐相地靠在椅背上。
某个疑问不知道第几次地浮现在秦则钰心口:顾三哥到底是看上他姐哪里呢?!
秦氿看熊孩子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自己嘴上沾什东西呢,下意识地抬手摸摸嘴角,却发现嘴角干干净净。
她抬手越过两人之间小方几在秦则钰头上轻拍下,“发什呆?”
大祁朝开国以后,实行重文轻武国策,规定商户也可参加科举,因此秦家以及其他宗室勋贵朝臣等都不以经商为耻,秦家本就擅经商,因此几代下来财富积攒得更快,要不是十四年前被抄家,伤筋动骨,现在秦家至少还能再上个台阶。
秦氿听得若有所思,算是明白。也难怪老侯爷眼光这毒辣,去闽州流放几年,就知道在今上登基后,在闽州开商行做海贸。
难怪啊难怪!
不过,她怎觉得祖父精明就没半点传给秦准、秦则宁与秦则钰他们呢?!
秦氿用嫌弃目光打量着熊孩子,琢磨着是不是得找人教教他算学和经商,免得将来学他叔父贱卖家产。
城门外,有支七八辆马车车队正准备进城,最前方辆双马锦篷马车十分华贵,马车旁是个骑着白马蓝袍公子,悠闲地扇着把折扇,贵气逼人。
车队随行至少
秦则钰当然不会傻得实话实说,敷衍地找个理由:“在想,二叔还会不会再来。”
秦氿道:“大概不会吧。”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着:真是可惜!
“真是可惜啊!!”秦则钰心有灵犀地发出叹息道。
杜若:“……”
秦则钰被他姐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道:他最近很乖啊?……除打马球时不小心砸琉璃窗户,没犯错啊!
秦则钰边在心里反省,边继续道:“不过,这家里到底有多少银子和产业,就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大概连大哥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秦则钰也意识到,二叔怕是故意瞒着他们,不让他和大哥接触家里产业,以免他们和他抢家业。
要不是之前分家时候,顾三哥在场,给他们要七成家业,他们当时两眼抹黑,这亏可就吃大。
顾三哥会这帮他们,那自然是看在他姐份上……甚至于,他还为他姐及笄礼,不远千里地从闽州跑过来,简直就是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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