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和秦则宁心中都有同样疑问,但是兄妹俩都没直接问。
秦太夫人心事重重地坐在上首太师椅上,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厅堂里静悄悄。
坐会儿后,秦太夫人放下茶盅,目光看向秦则宁,开口问道:“宁哥儿,你二叔有没有来过?”
秦则宁动动眉梢,想起昨天秦准在华盖殿外把自己拦住说通有没废话。
不等秦则宁答应,秦太夫人接着道:“你们二叔最近遇到点麻烦……”
往昔种种在秦太夫人脑海中飞快地闪现,她心沉甸甸。
今日天气略显阴沉,连从窗口拂进秋风都染上丝丝寒意,斑驳树影投在屋子里随风摇曳……
“沙沙,沙沙沙……”
秦太夫人个人关在东次间里近个上午,下午,她亲自去趟葫芦巷秦府。
平日里这个时间秦则宁是在当差,今日是例外,他昨日才刚回京,皇帝特意给放三天假,让他歇上三天再去神枢营报到。
底有多凶残,她自是知道,别人只看着秦则宁轻轻松松就立下大功,可她知道这军功是以命换来,其中艰辛唯有他自知。
秦准还在不死心地说着,动之以情,会儿说到过世老侯爷,会儿说自己这些年撑起家业不易,会儿说秦则宁还年轻……
在秦准期待目光中,秦太夫人疲惫地说道:“阿准,这件事……要想想,你先回去吧。”
秦准并不气馁,知母莫若子,他知道他这个娘最是心软,耳根子也软,总是同情弱者,想要拿捏她再简单不过。
“娘,那您好好休息。”秦准从善如流地起身作揖。
秦太夫人停下,神色复杂地叮嘱秦则宁,“若是他上门来求你帮忙,你可千万不能心软答应。”
秦氿:“?”
秦氿再次看向秦则宁,见他似是若有所思,好奇地眨眨眼,心想:是发生什她不知道事吗?
秦太夫人疲惫地叹口气,絮絮叨叨地说道:“宁哥儿,你功劳是你拿命换回来,若是父母兄弟出什事,那将功抵罪也无可厚非,但你们二叔毕竟是和你们兄妹三个隔房,也分家,那就是两
秦太夫人到,秦则宁与秦氿就立刻来正厅给她见礼。
“祖母,阿钰还在先生那里上课,等他下课叫他过来……”
秦太夫人打断秦则宁:“不用叫阿钰。”
秦则宁与秦氿默契地交换个眼神,昨天他们兄妹三人才刚给秦太夫人请过安,当时秦太夫人神色如常,今天突然过府应该是临时有什急事。否则,他们每隔几天都会去侯府请个安,也不急着非要今天说。
到底出什事?!
走到门帘前时,他又停下脚步,低声道:“实在愧对父亲……还记得当年在闽州时,父亲时常说他无愧于心,却愧对列祖列宗……”
说完,秦准就出去,湘妃帘打起又落下,在半空中微微摇曳着。
秦太夫人怔怔地望着那道湘妃帘,眼神恍惚。
身为枕边人,秦太夫人当然知道老侯爷心思,当年,老侯爷因为护今上被先帝夺爵位,秦家满门流放,老侯爷于己是无悔无愧,但是遗憾多少是有。
后来,今上为秦家平反,赐还爵位,老侯爷亲自把那卷圣旨供奉到祠堂中,还跪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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