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纲想起件事,又禀道:“秦太夫人今天去过趟葫芦巷,劝秦大公子别管秦准事。”
皇帝惊讶地动动眉梢,没说什,只想着待会儿倒是可以与皇后说嘴。
袁铭纲答道:“五十万白银有余。”
话音落下同时,天际又是声惊雷炸响,巨大闪电把昏暗天空照亮瞬,也照亮皇帝脸,映得他眼眸黑亮有神。
皇帝似是自语道:“冯子乘这半年为心疾所苦,每况愈下,就要告老,常盈库窟窿必须在那之前填上……”
“他们是不是指望秦准变卖家产填上这窟窿……”
“但怕是没想到,忠义侯府快被掏空。”
“祖母,父亲会怎样?”秦笙惶惶不安地问道。
秦太夫人也想知道。
“轰隆隆!”
窗外传来阵阵惊雷声,下下地敲打在屋子里三个女人心头上,空气中弥漫着股不祥气息。
整个京城笼罩在层层阴云下,仿佛黄昏提前降临。
……”他眼里写满哀求。
话没说完,秦准已经被衙差拖出去,那中年*员对秦太夫人道声“告辞”,就走,这伙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秦太夫人霍地起身,面色苍白,身子细微地颤抖着,又急又忧,差点没晕过去。
崔嬷嬷连忙去搀她,也不知道该怎安慰她,只能轻拍着她背,给她顺气,心里也是唏嘘:太夫人糊涂大半辈子,也算难得脑子清醒回。
秦太夫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又坐回去,神色怔怔地看着那道摇曳湘妃帘。
皇帝语气中透着丝嘲讽。
自从秦准调任太仆寺少卿后,皇帝就知道,但是他没有借故把秦准差事撸掉,而是听之任之,就这看着秦准犯蠢,越陷越深,直到现在。
念着过世老侯爷,皇帝给秦准很多次机会,然而,秦准次次地让他失望,门心思想着奇货可居,想着从龙之功,却没想过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蠢成他这样,本来死也是自找,可皇帝终究还是因为老侯爷手下留情,不想看着秦准条道走到黑,走到把命也搭上地步。
袁铭纲心里门清,不得不感慨秦准这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若非老侯爷,若非皇帝是个念旧情,秦准恐怕是要祸及满门。
“皇上,秦准已经被大理寺人带走,关进牢里。”锦衣卫指挥使袁铭纲向皇帝禀道。
皇帝负手立于窗前,仰首望着天际阴云,眼眸幽深。
秦准这次犯下事,不大不小,皇帝早就知道。皇帝更知道,秦准就是被人拉出来顶包,常盈库这大个窟窿又岂是李元淳个人贪!
秦准就是蠢!
皇帝暗暗摇头,问道:“秦准这些日子前前后后给多少银子?”
也不知道过多久,外面传来丫鬟行礼声:“夫人,太夫人在……”
小丫鬟话音未落,那道湘妃帘已经被人粗鲁地挑开,苏氏和秦笙母女俩疾步匆匆地走进来,屋子里下子就变得乱哄哄。
苏氏面色焦急地问道:“侯爷……母亲,侯爷被大理寺人带走……”
秦太夫人捻动着佛珠手串,沉默以对。
苏氏花容失色,她虽然为侄子苏西扬事迁怒秦准,却也知道秦准是家中顶梁柱,秦准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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