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可没那容易被秦昕忽悠,冷笑道:“好,你说啊。”
秦昕递个眼色,书香就出去给她们守着门。
秦昕道:“母亲,您也知道现在只是个妾,二皇子不在,就有心也无处使。就是现在写信给二皇子,可二皇子在晋州,等他收到信时候也晚。”
苏氏:“……”
苏氏沉默,她也知道秦昕所言不假。二皇子远在晋州,是远水救不近火。
秦昕知道,自从上次京兆府公堂事后,顾璟对她就不冷不热,哪怕为掩饰,顾璟还是天天宿在她屋里,但是她日子反而更难过。
顾璟是早晚要立正妃,听说很可能就是永乐长公主之女方菡君,就等着她出孝。
方菡君出身尊贵,是柳太后外孙女,皇帝亲外甥女,等她嫁进来,到时候,自己在二皇子府就更没有立足之地。
所以,对秦昕来说,她能依靠人只有秦准,有秦准在,她还能站稳脚跟。
秦昕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似乎从秦氿回京那刻起,命运就彻底地脱轨……
得他姐赞赏眼神,秦则钰甚是得意,殷勤地也给他姐倒茶,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弟弟。
正像秦氿他们所猜测那样,苏氏完全无视秦则宁提点,离开秦府后还真去宗族告状,然后,有宗族族长族老们也上门找秦则宁,结果,秦则宁和他们稍稍分析,族长族老们也都不敢管这件事。
苏氏知道后,大发雷霆,在屋子里把能砸全都砸,又把秦家三兄妹又咒顿。
苏氏束手无策,只能再次回娘家,但是苏家表示,没银子疏通他们也没办法,打发苏氏。
苏氏失望而归,绞尽脑汁地想晚上,把能想到亲朋故交都想遍,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去二皇子府求助秦昕,又数落秦泽宁、秦氿他们通。
秦昕蹙眉长叹口气:“这件事,长房袖手旁观,父亲怕是真要遭些罪……革职也就罢,就怕……”
苏氏双眸圆睁,心沉下去。
秦昕意思是,除革职,还要夺秦家爵位不成?
苏氏只觉喉头艰涩,道:“不会,皇上是念旧情人。”没错,老侯爷对皇帝恩重如山,皇帝不可能点也不顾念老侯爷。
“是啊,皇上向心软。”秦昕点点头,似是想到
苏氏听秦昕说她做不主,就怒,好似炮仗似点就着,斥道:“秦昕,你有没有良心!”
“要不是你而再、再而三地找侯爷要银子,侯爷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你以为侯爷受罚,你就落得好吗?”
苏氏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昂,尖锐,把这几日遭到挫折全都宣泄到秦昕身上。
看着骂骂咧咧苏氏,秦昕没有像别人那样给苏氏脸色,反而让人上茶,好声好气地说道:“母亲息怒,女儿并非推托。您先喝口茶消消火吧。”
“长房那三个就是没良心,见死不救!”
“昕儿,侯爷待你不薄,你可得设法帮帮侯爷才行!”
苏氏放低姿态,哀求地看着秦昕,短短几日,原本养尊处优苏氏就瘦大圈,老好几岁,看着憔悴不堪。
秦昕无奈地叹口气,“母亲,你也是知道,二皇子不在,做不主。”
事实上,秦昕比苏氏更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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